接连的生产让温母的身子虚弱起来,最难熬的时候连下地都难,整日需要药汤吊着。
温大郎读书上没什么天赋,温父温母就张罗着给温大郎娶了温母的娘家侄女小杨氏,温父也多收了两个学生。
再后来,温二哥也没什么念书天赋从学堂出来了,倒是温三郎是个念书的好苗子,与现在村子里唯一的秀才袁明远不相上下的那种。
那一年,袁明远要下场考童生,原本温三郎也要去,但就在考试前几天,温父出事了。
温父那夜与人喝了酒,回来时绕到河边散酒气失足落了水。
这一耽搁,温三郎便错过了童生试。
温家学堂没了温父也再开不下去,温母因此大受打击,险些跟着丢了命,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又是天天汤药吊着。
再好的家境都抵不过家里有个无底洞,温家的日子从此一落千丈,温三郎也再没提念书之事。
温母倒是不止一次想过一了百了不拖累孩子。
温大郎就带着弟弟妹妹们跪在床上,哭着求温母活下去。
他们兄弟几个一定会努力赚钱,只求娘活着,爹没了,再没了娘,这个家就不成家了。
温母看着尚未成亲的三个孩子,到底不忍心,又坚持着熬了过来。
温棠收敛了心神,果断找了个话头来打破这让人尴尬的气氛。
“娘,大哥,二哥,三哥,我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