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连豆腐都做的来,这种苦都吃的了,又有什么活是她学不来做不了的呢。
当丫头使,苏达运竟不乐意,碍于苏家组训,嫡庶争斗,家无宁日,不得纳妾,置了间房住了下来。
记忆里的那段时间苏达运和贺氏几乎都没有给对方好脸色,那蒋氏后来竟想着要苏达运休妻再娶。
贺氏刚烈了一次,趁苏达运公务出京,直接叫了人牙子将蒋氏卖了。
苏达运回来之后大发雷霆,和贺氏冷战一个多月之后,苏家才慢慢平静下来。
应该有五六年了吧。
锦绣想起这些就头痛,不知道时至今日,再重新面对那蒋氏,他们需要如何应对。
贺氏是九门提督的夫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岂是那被人牙子卖掉的蒋氏能比的了的。
她只是不忍心母亲贺氏再受伤害了。
一进家门,锦绣就匆忙回房间,小心插上门闩,将昔日在张齐飞身上偷到的玉佩拿了出来。
柳小姐无辜惨死,她一直认定是张齐飞所为。
那几天她只想着怎么讲案件引到张齐飞身上,甚至打算在自己被封为太子妃时自残一次嫁祸张齐飞。
可惜柳大人断言柳小姐是燕王所害之后她就没有再打张齐飞的主意了。
房间里灯光昏暗,迅速点上灯,锦绣在灯下细细端详,是一块和田玉,通体没有什么杂质,算的上是上上之品。
燕王说此人是他的表弟,照理说,张贵妃的近亲怎么也不需要沦落到去尚书府给人当领卫的吧。
商子云是尚书小姐,和领卫私交这么好?贴身之物记的这么清楚?
越是让她紧张的东西,越是有价值,这点毋庸置疑,这玉肯定是不能送出去了。
如果此玉那么重要,他们定会当天或者第二天就会找个理由寻上门开,可见她本身也不是很肯定玉就在自己身上。
锦绣思来想去,一抹精光悄然从眼底划过,计上心头。
“小姐,吃饭了!”青梅扣着门。
“来了。”锦绣握紧玉佩,抬眼看了看屋顶,将玉佩用丝帕包好,塞进墙角与床脚之间的缝隙里。
接连几日,有人在苏府这边探视却没有很快被发觉,功夫了得,还是小心为上。
“小姐?”青梅的声音在门外再次想起,锦绣皱着眉头开门走出去。
“青杏怎么样了?”锦绣边往厨房走边问青梅。
“好多了,今日还喝了点粥。”青梅回。
“将青杏挪到我这边偏厅来吧。”锦绣淡淡说道。
“可是,可是小姐,青杏这会子恐怕照顾不好您,还需要旁人照顾呢。”青梅有些犹豫地说道。
“没事。”锦绣轻轻一笑,看了一眼青梅,小丫头此时脸憋的通红,欲语还休的样子实在可爱。
“小姐若是要使唤人,青梅也可以任您差遣,大小姐那里事也不多,再说,再说青杏她,她今天才稍微精神点。”
青梅的意思锦绣听懂了。她以为锦绣是等不及了要给青杏安排事情呢。
“放心吧,你要服侍大小姐,还要照顾病人,吃不消。”锦绣搅了搅青梅的小辫稍,“都有自己的事情,我是个闲人,是我来伺候你那小姐妹呐,这下可安心了吧。”
青梅脸更红了,“那,那怎么可以,小姐,我精神好的很。”
青梅替青杏高兴的说不出话来,锦绣快步走进厨房,没有再说话,心里却莫名生出一丝感动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