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红玉要害我们苏家,逐她出去父亲你是有意见的?”锦绣心中似乎被人闷声捶了一下,疼痛难忍却又说不出口。
“她什么时候要害苏家了?什么话都是你们母女在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蒋氏被你娘卖掉了她可曾有报复过你们。”苏达运似乎没有解恨,越说越来气。
蒋红玉的娘就是蒋氏?那蒋红玉和苏达运是什么关系呢?父女?
看着苏达运咄咄逼人的样子,锦绣从未见过他这么愤怒过,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张牙舞爪地向她挥舞着利爪。
信息量实在太大,她脑袋里嗡嗡的,衣服似乎也穿的少了,浑身刺骨冰凉。
“我之所以避着你母亲,无非是想讨一份安宁,你们最好不要蹬鼻子上脸了。”
苏达运狠狠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走进府门。
锦绣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这雨总是将下未下,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姐,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上街?”青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走过来了。
“我们去哪里呢?我也不知道。”锦绣看了看府门,又看了看青杏,苦笑一下。
“要不我们去大理寺卿柳大人家去吧。你前两日不是说要过去坐坐吗?”青杏想必早已将苏达运的话听了个干净,现在进府确实不太好。
“要叫马车吗?”青杏问。
“不用,我们慢慢走一会吧。”锦绣摆手拒绝,眼里此时已经黯淡无光。
记忆中父母恩爱的场景大概是她看错了。蒋氏被带回苏府的时间不是很长,印象中的蒋氏粗鄙不堪,容貌也只能算个中等,她实在不明白苏达运看中她的是什么。
更可怕的是蒋红玉,前段时间她都认为蒋红玉是商子墨偷偷塞进苏府用来钓她这条呆头鱼的,如今看来,蒋红玉很可能会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亏得当初祖母看她顺眼,要留下她来。
往昔的事情也记不大清楚了,也不知道是谁提议让蒋红玉在府里和她一样的吃穿用度的,很有可能并不是自己年少无知,太重情义,而是父亲暗中吩咐的,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
柳府门前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寒暄几句之后将锦绣引进客厅里坐下。
一个中年大婶小心看茶,摆上了些果点,喝了两杯茶之后,柳夫人才迈着小脚缓缓朝她走过来。
才半个月她头发已经灰白,精神不济,眼神也有些迷离,锦绣见了莫名心疼。起身走上前要扶着她入座。
她摆摆手,弯起嘴角笑了笑,“二小姐来啦,多有怠慢,还请担待!”
锦绣看着她坐好才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伯母最近身体可好?有没有听什么新的戏?”
“没有,没有这些消遣了。”柳夫人虽然在自家房子里,笑的却很拘谨,“每天白天盼天黑,晚上盼天亮,日子难熬。”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伯母,听说您是制香高手,我开了个店,想弄点东西卖,您教教我呗。”
锦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柳夫人的时间既然这么难打发,那还不如过陪陪她。柳夫人制香的手艺誉满京城,有谁能得到柳夫人制的香都是一件幸事,那制香想必也是她的兴趣了。
“嗯?”柳夫人眼里满是疑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