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咕咕’声传来。
一只长得挺胖的山鸡从草丛中钻出来,扑腾着翅膀,探头探脑。
看到方泞和封允辙他们,有些好奇,站在原地晃着脑袋。
颜色鲜艳,体型肥胖。
大概是只公的吧。
方泞拿出手机,‘嚓’的拍了一张。
顺手发给周毓。
周毓: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农家乐吗?
方泞:我在云顶峰。(怕周毓不相信,反手发了个地位)
周毓:你居然爬上去了?爸爸好感动。
方泞:……
周毓:有生之年?
方泞:你在想什么……
周毓:小帅哥呢?
方泞:在我旁边。
周毓:平时还嫌我谈恋爱进展太快,你俩速度简直坐了火箭。
方泞:我晚上过来吃饭,准备点好菜。
周毓:小仙男你不是只吃沙拉吗,难道是准备给你亲爱的吃?
方泞: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还有其他事要找你。
周毓:行吧。
方泞:大概会晚一点,我还要去一趟疗养院。
站在一边的封允辙有些无聊,看方泞拿着手机聊得起劲,又不好直接看。
自己手机也震动了几下,是朋友发来的消息,表示自己在酒店待到要发霉了也不见封允辙回来。
‘我这几天都不回酒店了,你选一点我的衣物和日用品东西打包送到商业街储物柜。’
封允辙给朋友发了消息。
他完全不想回封家的岛山国际大酒店,只要能跟着方泞,去哪都行。
老房子也不介意。
虽然地板确实有些硬,但他今天晚上想争取能睡到卧室的地板上。
又近了一点点。
封允辙心里美滋滋的,如果可以,他想抱着温香美人一起睡觉,要这样,还要那样。
有颜色的泡泡在脑子里不断发酵。
封允辙不知不觉嘴角溢出笑容。
“你在傻笑什么?”
方泞已经结束了和周毓的聊天,抬眼便看到站在对面的封允辙一脸痴相。
“没,没什么。”封允辙敛敛神,咽了口唾液。
“你腿还酸吗?”封允辙宠溺地说着,走到方泞身边,殷勤捏起了方泞的小腿。
手法轻柔又力道适中,封允辙知道方泞的承受范围在哪,他手指的薄茧细细刮过那白嫩的皮肤,仿佛在肌肉上弹起了钢琴。
太舒服了。
痛并快乐着。
方泞脸色潮红,眼尾很快出现一抹艳丽,樱色的唇瓣也微微开合,一双墨色眼眸里全是迷离?0;失神。
“差不多了。”方泞缩了缩腿。
方泞终于从快乐的刺激中缓过来,封允辙捏完小腿开始揉大腿肌肉。
再捏下去,他感觉腿就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已逾下午三点。
时间安排很紧,方泞还想下山之后去一趟疗养院,快两天没有见到外公,他心里一直挂念着。
封允辙点点头,小心把方泞抱下吊床,又把棒球帽轻扣在方泞头上。
“要不去那边走走?”封允辙上来就看到平台最边角有个景点,看到方泞急着想休息只能作罢。
方泞也没上来过,刚刚上来头晕眼花的也没好好欣赏一下风景。
两人手牵手在平台转了一圈。中学生已经下山,几个阿姨还在休息,有个阿姨兴致很高,高歌了一曲。
这里唯一的风景点,是个小平台。
黑色的石头形成天然的平台,用一米二高的石栏围住,栏杆上缠着许多铁锁链,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锁。
以前附近还有个小摊子专门卖同心锁,现在只剩下了锈迹斑斑的锁,上面隐隐可见刻着的名字。
此处风景秀丽,往前看是形态各异的小峰,往下看便是掩盖在茂密枝叶下的万丈深渊。
边角立了一块黑色石碑,写着三个金灿灿的大字‘云顶台’。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传记和介绍,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看了两行方泞便放弃了,嫌看着眼睛疼。
封允辙认认真真地看完之后,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个十几米高的独立竖条型石头,被旁边几个小石头拥簇着。
“那个叫‘仙女散花’。”封允辙摸摸下巴,“我看着不像,为什么会取这种名字……”
方泞笑道:“古人没见过新事物,只能想到这个,要是有现在的网络,估计就不叫这个了。”
封允辙顿悟:“有道理,如果是我会取名‘异型围攻’。”
封允辙又指着远处那块最大的独立黑石头,那石头上尖,下面非常匀称,尖尖处长着一颗瘦弱的小树。
能从那种石缝里长出来,想必十分艰辛。
小树单一树枝,伸向东边太阳,树叶稀疏。
“那个叫望夫石。”封允辙若有所思,“按石碑上写的,此女婚后丈夫应征去打仗,然后她站在石头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痴心等待,最后变成了一块石头。”
方泞点头:“丈夫最终也没有回来。”
封允辙认真想了想:“如果是我,也会一直等着。”
方泞噗呲笑出声:“回不来的人等着也没有意义,不如寻找新的幸福。”
封允辙摇头:“不会没有意义,忘不掉的也无法去寻找新的幸福。”
方泞黙不做声。
风有些大,树叶窸窣作响。
封允辙大声说道:“我也会一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