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做爹娘的,总是很难承认自己家的孩子是坏孩子。
听着白贤妃的心里话,孟承晔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吧。”
白贤妃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去。
看着天上升起的月亮,白贤妃抬手扶了扶耳旁的流苏坠子,轻声道:“到底是皇家啊。”
她还以为皇家当真可以兄友弟恭呢。
也是,面对那样的权势,又是初出茅庐的年纪,有谁不心动呢。
只怕是太子的亲哥哥也曾心动过吧。
只是心动是一回事,能不能克制住这份不该有的心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九皇子神志不清的醒了一小会儿。
大皇子给九皇子喂了粥后九皇子又哭着睡了回去。
看着躺在床上眼角的泪水尚未干涸的弟弟,大皇子伏在床前低声压抑的哭着。
“九弟,哥哥对不起你啊…”,大皇子自责道。
他不知道那发了疯的马匹会要了弟弟一条腿。
否则他说什么都不会在马掌上钉下那枚毒钉。
是他对不起九弟。
大皇子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过了片刻,九皇子扭头看着睡着的大皇子。
心里满是感动,如今他受了伤,守在床前的除了奉命的太医,便是大哥了。
大哥代他这般好,他今后一定要好好对大哥。
九皇子看着大皇子这么迷迷糊糊的想着,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等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惊落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