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剪拂没有说话,书房间此刻是一片凝重。
她站起身来,既没有让江澜起来,也没有搭理她。
秦剪拂为官半生,一世清贫,骨子里最是清高,却卷入这朝堂纷争。
“江澜,梁若予非良君,你若是因为寒儿,大可不必跟林月之点明四皇女之事。如今,你已然过了明面,为何?”秦剪拂开口问道。
秦剪拂站在江澜的面前,因为位置足够居高临下,所以能恰到好处的给人带来压迫感。
但是,江澜就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她依旧跪在原地,面色从容。
“母亲,江澜也有从凤之心,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面对自己的夫郎被人觊觎,还能够无动于衷。”江澜开口说道,语气相比刚刚的情景,多了几分狠意。
秦剪拂闻言一怔,站在江澜的面前,观她面色不像作假。
半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江澜,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你做了抉择就没有回头的路,况且,你我本就是一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江澜闻言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辩驳。
她当初迎娶秦月寒,本就带着攀龙附凤之心,又有什么好辩解的呢?
江澜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秦月寒也跟林敏玉聊完了家常。
许是这段时间的事情,秦月寒都有讲给林敏玉听。
江澜发现,林敏玉对她的态度相比,初见时候的漠视,此刻倒是多了几分温和。
……
另一边,太女府邸。
梁若予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清河,眼眸里露出了暴虐的神情。
太女正君坐在一旁,他垂眸看向跪着的苏清河,眼眸中露出了一丝不忍。
“呵,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感情破裂,回城无望?”梁若予开口问道,声音压的很低,带着山雨欲来之势。
苏清河闻言打了个寒颤,他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也开不了口,因为梁若予压根也没给他机会。
细长的皮鞭抽打在皮肉上,凌然红痕遍布全身,空气中弥漫着微弱的血腥气味。
赵孝萱站在苏清河的不远处,眼眸微敛,带着一丝怜惜,但很快就收敛住了。
梁若予身份尊贵,苏清河痛的心扉剧烈,却竭力控制自己的痛呼,唯恐惊扰了对方,招至更狠的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