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小茶姑娘,今天多亏你们了。回头我让夫人备下厚礼,再去府上道谢,现在犬子还未脱险,本侯实在无心招待。”
“侯爷客气,世子的身体重要,如果有需要,尽管派人来相府找我。”
小茶稍稍仰头看周远之,有些不理解他怎么忽然间这么热情。
忽听汝阳侯又在感谢自己,她赶紧站出来拱手还礼:“侯爷别谢我,栾乐安是我朋友,保护朋友的弟弟是应该的。”
汝阳侯点头,面上一片焦虑。
两人看这情形,自觉提出告辞。临走时小茶想了想,还是得提醒一下:“侯爷,那人的镖有没有毒其实很难说。中镖的有两个人,为什么我没事,世子却昏迷不醒呢?”
汝阳侯听后原先面色不变,待想通以后就沉了脸,当即下令彻查世子身边的人。
周远之看着她被手帕包着的手背,面色有些不好看:“看来世子去取的东西果然很重要。”
两人坐在马车里,倒是不怕被人偷听,索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栾乐安信里写了很多事情,但是现在除了这封信并没有什么证据,你要是想让你这位朋友死的瞑目,最好把他临终前交代事情全部告诉我。”
“路上说,有点潦草吧?”
潦草?
周远之淡淡扫她一眼,反问:“什么时候不潦草?”
小茶伸手抱住周远之的手臂,讨好的笑笑:“等汝阳侯来道谢的时候大家坐一块说,死的是他的学生,说不定他知道的比我还多。”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个最为合适。
于是周远之答应下来,并且固执的把手臂从小茶的怀里抽出来:“女儿家要矜持。”
“可是我冷啊。”小茶说的义正言辞,并且把袖子伸到周远之面前展示了一下衣服的厚度,“很薄的。”
她出门的时候是中午,艳阳高照,所以没穿的太厚。
却不料这一趟又太多的意外,从郊外回来的时候时辰就不早了,还在侯府耽误了一阵。现在天都黑了,温度骤然下降,这谁受得了?
自知理亏的周远之无奈脱了外袍给她:“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你不以身相许吗?”小茶披上外衣凑上去,很快被推开。
并不想以身相许的人说:“姑娘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有心上人。”
“骗我。”
小茶才不相信他的话,只当他是被纠缠的烦了又不好直接拒绝才说这样的话。
要是周远之有心上人,周伯为什么没说过,周画溪为什么没拿她和周远之的心上人比较?
所以,都是假的。
“现在不喜欢没关系,早晚你会喜欢的。”小茶又抱上周远之的胳膊,靠着他的手臂阖了眸子假寐。
慌乱的半天已经结束,没有晚饭,也没有夜宵。
小茶自己上完药,坐在桌前啃着糕点默默叹气:“亏了亏了,什么都没带回来还赔了一袋子暗器。”
但是想到蒙面首领的表情,她又觉得不亏:“杀人还是诛心最重要。”
暗鸦庙这下应该能安分好一阵子,小茶也不用躲躲藏藏,可以继续送手里还剩的那封信。
于是周远之刚从早朝下来的时候又听到这一样一句让他皱眉的话。
“周相,贵妃住在哪个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