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年前那妇人点了长明灯之后被请至他的禅房,饮了那盏热茶汤......
“元臧!”
廷尉见元臧慌乱不能自已,重重拍下醒木,大喝一声。
“不...不认识”
“那本官告之于你,那妇人便是两年前于你落霞寺失踪的袁家妇!你可知她在哪里被寻到?”
黎民则再次追问。
“不...不知!”
元臧再次否认。
“本官再告之于你,就是在你落霞寺的地窖之内,她双腿之皮肉被硕鼠啃噬殆尽,你何等残忍!”
“地窖之内还有幼女尸骨数具,难道你也不知?!”
黎民则站起身,双眼死死盯着元臧,步步紧逼。
“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要听那妇人胡乱攀咬!我从未做过这些事情!”
元臧慌忙辩解。
“不是你又是谁?袁氏妇可已经指认你了!”
“那日,贫僧只是给她隐了馋了迷药的茶汤,然后把她们母女交给...交给...”
元臧无论如何都不敢担下那般大的罪孽,但他已经无路可退。
“交给谁!”
廷尉手里的醒木狠狠的砸在几案上,元臧被吓得后退两步,眼睛一闭,喊道:“袁经!”
“是袁经逼迫贫僧的,他觊觎袁家的那座宅邸,说是想吓唬吓唬袁氏妇,让他们自己知难而退,自己把那幢宅邸交出来,贫僧...不知道他要加害那妇人哪!”
廷尉三人互相对视,然后下令:“带袁经!”
袁经被带到大堂上之时,元臧忽的跑上来,紧紧抓着袁经胸前的衣襟,恨声道:“袁经,你害我!”
袁经见元臧这副样子,心里便是一沉,他一把推开元臧,无辜道:“元臧大师,您这话从何说起,落霞寺与我袁氏交好多年,我怎会害大师呢?”
“两年前,你说汝南袁氏妇孺霸占了你家宅院,而你府上人丁旺盛却拥挤在窄小的院子里。但你怕强行把他们赶出去有碍声名,因此你求我把袁氏妇迷晕,于我说只是为了恐吓一番,让他们自己主动离开,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加害于她们母女!”
袁经瞬间明白了,今日这番竟是因那袁氏妇,不过那人不是死了吗?
死人又不能言语,又有何惧!
“元臧大师,你说什么呢,汝南袁氏与我族同气连枝,袁氏妇更是我的阿嫂,我怎会加害于她?”
廷尉见这二人一唱一和,竟如此狡诈,一拍醒木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袁经,袁氏妇已经醒来,她状告你劫掠侮辱于她,并且指认了数名你的手下。若你还是不招,陛下已允我等对你动刑......”
袁经闻言脸色不断变幻,直到他被摁倒打了几大板之后才反应过来。
二十大板之后,京兆府尹命人押送了几人进来,袁经一看,险些晕了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廷尉,都官与京兆府尹出了京兆府进宫了。
“陛下,袁经招了,他只招认自己掳掠幼女做人口买卖,并不承认掳劫了郡主。而且他自称不知落霞寺藏匿谢晟叛逆一事。而且他言这些事情只他一人所为,并无人支使,袁妃娘娘及其父兄并不知情!”
廷尉三人把审讯结果写成奏章呈给周帝。
周帝看后不置可否,看向高寒,“不管如何,长公主之冤已经澄清,召禁卫军回来吧,如今城外战事吃紧,派他们去支应战事!”
“至于袁家,暂时关进廷尉,袁经单独关押,继续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