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贵妃娘娘,这人确实是儿臣月前从明月楼带回去,至于是否是所谓的大周郡主,怕还有待商榷。”
贺赖贵妃闻言吃惊的看向左右,然后又问拓跋宇:“此话何意?”
拓跋宇还未回话,后面的贺拔胜却不干了,拓跋宇这是质疑他们贺拔氏的信誉,当着平城各家的勋贵郎君,他确实不敢认这个名头的,“此事事关我贺拔氏声誉,三皇子可有证据证明这个人是假的大周郡主?”
“哎,贺拔胜你急什么?听说咱们三殿下之前曾多次与那位郡主交手,虽然胜少输多,但想来三殿下印象深刻,又怎能认错昔日对手呢!”
另有其他的郎君在一旁调笑道。
拓跋宇面色未变,从容的道:“回贵妃娘娘,这些多为谣传,虽然儿臣曾与那位大周郡主有过一面之缘,但那位郡主母亲乃大周长公主,据说周帝对她颇为喜爱,又怎会沦落在外甚至被儿臣所擒呢。更荒缪的是传言儿臣与那郡主比武输了。”
说着拓跋宇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贺赖贵妃身旁的少年郎们,“儿臣武艺如何,若在座的诸位不介意自可来一试,儿臣自问虽不是以一敌百之高手,却也是我大魏一等一的勇士,若那位大周郡主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我,又怎会心甘情愿的被俘虏至此,甚至被卖身为奴而毫无反抗!”
拓跋宇这番话虽不是天衣无缝却也算是有理有据,而且平城的多数传言确实是以讹传讹,他们并不在意其中的真实性,只不过是当作从茶余饭后,聊天聚会时的谈资供众人一乐罢了。
拓跋宇也从未对此有过解释,不成想今日竟在众人面前公然讽刺起这些传言。
众人闻言不由们面面相觑,略带尴尬之色。
贺赖贵妃被堵的无言以对,沉吟片刻才道:“如你这般说这人是假的了?”
言必,贺赖贵妃沉了脸,斥责站在拓跋宇身后的女子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在我大魏行如此欺诈之事。”
这简直是强盗理论了,你们大魏人把人家撸了来卖了,还要怪自己害他们撸错了人?
那女子帷帽之下已经红了眼睛,但并没有人能看到,即便看到了这些大魏的贵族郎君们只会哈哈大笑自己懦弱胆小,而不会对她同情一分。
但贺赖云却不想就此放过拓跋宇,站在贺赖贵妃身旁道:“娘娘,三殿下不是见过郡主一面吗,他刚才所言只说,自己并非如传言里那般无能怯懦,而却未说此人便不是那大周郡主啊!”
另有郎君们也附和道:“是啊,三殿下,你倒是说说那郡主生的何等模样?为何这个便是假的?”
能跟在贺赖云和贺拔胜身边一同来此迎接贺赖贵妃的郎君出身都不低,并不惧怕于他。
往日里拓跋宇盛宠之时也许还会忌惮他几分,如今他们觉得拓跋宇已经失宠,更加有些肆无忌惮。
“是啊老三,你与本宫说说那郡主生的如何,同你身后之人可有几分相似?”
贺赖贵妃装作很有兴致的样子,随着那位郎君的话接着问道。
“娘娘有所不知,南方的贵女们出门多戴帷帽,那郡主自然也不例外,儿臣并未清晰得见那郡主面容,自然也就无法分辨其真假了。”
“不过......她自称大周郡主,儿臣也拿不准,要不贵妃娘娘替儿臣审问清楚,也免得儿臣成了冤大头。”
拓跋宇此言把所有事情都推脱的一干二净,贺赖娘娘气的许久未曾言语,贺赖云与贺拔胜也颇为无奈。
贺赖贵妃一甩长袖去了屋内,不再与他纠缠,贺赖云和贺拔胜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