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拓跋宇的话更是有些心疼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大忙,只能不添乱。
“不行,如今陛下疑心病越发重了,如果紫荆军有一点风吹草动,陛下都会知道,到时候我们连退路都没了。”
拓跋宇捧了杯热水问莫气,“荆儿这两日在柴房如何,可有知道错了?”
莫气闻言一愣,然后见到拓跋宇盯着门外,反应过来连忙回道,“荆儿这两日吓坏了,整日在柴房里哭着喊知道错了,想求殿下您的饶恕。”
莫气嘴上这般说这,心里想到昨日见郑微的情形,不由嘴角动了动。
这郡主到了哪里都不会让自己吃亏,昨儿自己把柴房里的干草收拾成了一个小榻,铺着棉袄,抱着手炉,晒着太阳惬意的很。
哪有一点身陷囹圄的艰难!
不过,莫气知道拓跋宇的意思,待外面洒扫的仆妇离去,他才凑到拓跋宇身前低声道:
“昨儿属下借口教训她去看过她了,荆儿好得很,也派人悄悄送了些吃食和热水,没有人发现。”
“昨儿属下去的时候,郡主还问了青兰的事情。”
拓跋宇闻言想了想道,“就说我自有安排,不用告诉她这些事儿。”
莫气闻言点头,服侍拓跋宇躺下歇息。
拓跋宇躺下对转身要出去的莫气道,“你给我读几页经史吧!”
莫气闻言一愣,拿过一旁的书磕磕绊绊的读了起来。
他读了几句,拓跋宇就烦躁的摆了摆手,“读了些什么,出去吧!”
莫气也知道自己实在做不了这活计,此时终于发现了郑微的一个用处,她读经史那几日,殿下睡的特别香。
“殿下要不还是把荆儿叫回来吧,属下认字儿都难,实在做不好这些。”
莫气说这话的时候,门外刚刚走过一个端着木盆的仆妇,他这话说得声音有点大,仆妇隐约听到了些,不由脚步一顿,想听得更仔细些。
“那丫头年纪太小了,容易恃宠而骄,再关两日,等吃了教训再放回来不迟!”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正屋里传来拓跋宇低沉的声音。
那仆妇这句听得不太真切,却也听到了放回来几个字,心念一转,忙端着盆往外走。
她还以为这荆儿丫头被关之后人走茶凉了呢,没成想殿下竟还记挂着她,听殿下的这意思没几日这荆儿还得再回来啊!
自己是不是趁她落难时去探望探望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哄她几句,给些好吃的就能博得好感,以后自己在茱萸院也能容易些。
她不知道的是,这话不仅是她自己听到了,很多人都听到了,都在琢磨着去荆儿面前卖个好。
拓跋宇在莫气离开后又睁开眼睛,想起今夜的情形,心里不由冷笑,人走茶凉,从来如是啊!
外祖在世时是大魏一品侯爵,二品骠骑将军,掌二十万兵马。如今的禁军统领,禁军都督都曾在他仗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