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没有喊他起身,只是静静的盯着他看,直到拓跋宇忍不住咳了一声,才开口道:“你可知朕前日更改了大魏立储的规矩?”
“不知!”
拓跋宇摇头,如今他被关在嘉福殿里,殿里的侍从都出不去,几乎与世隔绝。
就连洛衍再把那颗丸药给了魏帝后就被关在嘉福殿里不得出入。
“大魏自朕往后所以继位太子,必须子贵母死!”
魏帝话音一落,拓跋宇震惊的抬头看向他,“这怎么可以?”
“为何不可,往前数百年的王朝,有多少是败在外戚干政上?有多少帝王受制于外戚擅权。”
魏帝目光灼灼,言辞坚定,“我大魏皇朝决不能重蹈此覆辙。只要从根上拔出后族干政的可能,大魏后继之君便可免受外戚之苦。”
“这话虽不错,但未免太过残忍!”
拓跋宇仍旧不敢相信。
郑微听者他们父子的谈论,头低低的埋起来,不敢让人看到她的神情。
对于魏帝这不悖伦常残忍至极的办法她不仅不赞同,反而有些不屑。
但她的神情却不敢让魏帝发现,怕这命不久矣,性情越发古怪的老头一怒之下把自己砍了,那可就太冤了。
拓跋宇还想与他分说,被魏帝抬手止住,“你没有母族牵制,朕这规矩是为了日后之君而立。”
“是啊,儿臣没有母族在让您杀了,而且如今是戴罪之身......”拓跋宇喃喃自语。
“老三,朕今日来只是要问你一件事,你如是回朕!”
魏帝并没有听到拓跋宇的自语声,而是指着郑微问:“她到底是谁?”
拓跋宇一愣,张了张嘴,抬头看了看郑微,又看向魏帝,“她...是儿臣在西郊捡回来的...后来他父母把她卖了...”
“他父母是西郊的农户?”
魏帝如狼般狠厉的眼神微眯起来,闪烁着危险的光。
拓跋宇和郑微心底都是一沉,拓跋宇有些慌乱的道:“荆儿非农户出身,只是儿臣从歹人手里救下她,后来想把她留在身边就把她的户籍放在一户农户家”
“老三,朕再教你一次,骗人的时候不要有像搓手眨眼眼这样的动作,也不要慌乱,不然很容易被下面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们抓住把柄,反被压制。”
对拓跋宇的欺骗,魏帝并未生气,反而淡淡一笑。
郑微还在想刚才魏帝那残暴之策,陡然听到有人提到自己,回身听来发现是魏帝在质疑自己的身份,浑身只觉一冷。
“你是谁?”魏帝不再问拓跋宇,转身走向自己,“你识字是祖父教的?”
“是。”郑微小心翼翼的应诺。
“不卑不亢,不惊不怒,这份气度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
魏帝脚步踉跄了一下,阿素连忙上前要扶他坐下,被他推开了。
他来回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问拓跋宇:“你府上那个假郡主可还在?”
“你是谁?”魏帝不再问拓跋宇,转身走向自己,“你识字是祖父教的?”
“是。”郑微小心翼翼的应诺。
“不卑不亢,不惊不怒,这份气度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
魏帝脚步踉跄了一下,阿素连忙上前要扶他坐下,被他推开了。
他来回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问拓跋宇:“你府上那个假郡主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