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清河王终于整兵完成和慕容迁一起带着十二万人在平城外发起了决战,拓跋宇亲自挂帅率城内五万兵出城迎战。
夏侯淼的大军已经到了平城外二十里处,正全力往这里赶来!
大战一触即发,萧禹城坐在马头,看着几十万的人马拥挤在平城外,半眯起了眼。
只要今日一战打起来,不论结果如何,大魏必将重创。
到那时不论拓跋宇会不会遵守诺言,十年内都无再战之力。
郝泽松还是急躁短视了,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若昨夜引了慕容迁进城,反倒不会伤及大魏元气。
这般想着萧禹城最前面的拓跋宇,直至今日他也没看明白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大魏皇子到底是如何想的。
到了此时他是不是无计可施了?
他是否真的要看着大魏陷入这场血火之中?
郑微随在他们身后,到没有萧禹城想的那般多,主要是也没空想,初次登上战场,看着不远处如漫天乌云压境的十余万叛军浑身控制不住的僵硬,她得承认自己紧张了。
她深吸一口气,松了松攥的紧紧的缰绳,看着手里的冷汗不禁苦笑,她之前真的是高估自己了。
就在她紧紧绷着等待着决战号角的吹响时,最前面的拓跋宇突然轻轻一夹马腹独自缓缓走了出去。
“皇叔,夏侯淼的大军已经据此不足二十里,如此皇叔可愿出来一谈?”
拓跋宇立在两军之间,他的身前站着一队传信兵,把他的话放大十倍传到对方。
对面军队里众人都看着最前面的清河王,等待他的应答。
慕容迁也在看着他,毕竟此时他们已经失了先机,虽说未至山穷水尽,胜算却不足五成。
虽然双方军力不过相差两三万,但己方大军背着叛国的名头气势不足,而且多数是自己从南北大人那里带出来的,并非全心信任自己,此消彼长之下要想赢下这一仗太难了。
但是若就此投降,等待自己的怕是死路一条。因此此时慕容迁的内心是煎熬的,看着清河王的眼神也满是担忧。
清河王拓跋瑞纠结一瞬,还是慢慢骑着马走了出去。
双方站在战场中间,相距一里,进可攻退可守。
“皇叔,你真的想好了吗?只因你我二人之故,把大魏推入万劫不复之境,百年之后你我有何颜面去见拓跋氏的先祖。”拓跋宇沉声道。
清河王有一瞬间闪过犹疑,但随即露出狠意,“如今我已经走到如此境地,哪里还有退路,即便我不战退兵,等待我得又何尝不是死路一条!”
“叔父,父皇在世时曾与我讲过你们之间的故事,我懂你心里的愤懑,但拓跋氏往日的私怨不能拿大魏几十年基业陪葬。叔父,你是见过我们大魏是如何一步步艰难走到今日的,今日的这份基业也曾有你的一份血汗,你真的忍心把他付诸一炬吗?”
拓跋宇不肯放弃,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万分不想打这一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