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还在继续审理,轮到陈茹的哥哥陈述事实。
“两年前,我和父亲带着妹妹在街上撞到了闫成,当时闫成态度温和,我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家中接连出事,我们也没有往闫家身上想过……
父亲当时说,他被一帮人拦住殴打的时候,看到闫公子身边的护卫和那帮人在一起,后来那帮人中有人忽然就倒地死了,父亲被告上公堂……
再后来,父亲被证明无罪,闫家上门说是我妹妹求到了闫家,闫家才出面帮了父亲,我们全家人一直以来都感激闫家的恩德。
这些年妹妹一直在闫家当差也没回去过,我们也只以为她是在给人当差身不由己。
再加上家中父亲残疾,母亲伤了眼,弟弟痴傻,我也就想着妹妹在闫家也好,像闫家那样行善之家,妹妹在他们家虽然是下人,却也不必在家受苦……
却不想……不想……”
陈茹的哥哥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边上被抬来的陈家父母,一个瘫一个瞎,也都哭的厉害,唯有痴傻了的约莫十来岁的男孩在边上没心没肺的笑着。
这一幕,刺激的所有人都眼眶发红。
公堂外,有人大喊:
“闫家魔鬼行径,闫公子草菅人命,大人一定要严惩!”
“严惩!”
“严惩!”
闫家人看着眼下这情形,也都待不住了,不管张大人有没有问话,直接就道:
“胡说八道,谁不知道我们闫家是行善之家,你们是谁派来的,休得往我们闫家身上泼污水!”
“肃静!”
张大人猛地一拍惊堂木,冷冷看了闫家人一眼,道:
“事实如何,本官自会定夺!”
陈茹作为闫成的‘小厮’,无数次出入人前,这点根本不容辩驳,也不存在被别人派来的可能。
闫家下人要在闫家讨生活,就是真知道一些什么的,也都不敢出来作证。
倒是闫成身边之前死了的那两个‘小厮’的尸骨找到了,仵作查验后确为女子。
之后,两家还存留于世的家人都找到了。
和陈茹之前说的一样。
两家都没留下什么人了,仅剩的也都疯的疯傻的傻。
问了两家附近的人家,都证明他们两家的女儿曾经在闫家做事,只不过后来传出两家女儿当差时谋害主家被发卖了,之后两家人都因此事影响,疯的疯傻的傻,慢慢就都没剩下什么人了。
谋害主家这事自然是不存在的,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来。
而那两家没剩下什么人,也并不是因为女儿出事影响的。
很多事情,无人报官,无人去查的时候,看似悄无声息的发生被时间掩盖无踪。
可一旦有人去查,还是有迹可循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便已经过去了几年,有心查之下,也依然能查出来。
案子很快落下帷幕。
闫家闫公子好名声下的龌龊罪行大白于天下,逼良为奴以及迫害他人致死等罪名成立,闫成被押入大牢,等待择日判决。
闫家再是不服,事实都在眼前。
而且不止闫成要被审判,接下来闫家也将会面临严查。
若闫家只有闫成一人有罪,闫家自然无事,可若闫家真有其他罪行的话,闫家也就完了。
此事牵扯到张诗颜,张大人自然不会放任闫家,只要他闫家犯过事,就定然能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