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坐在马车里,想着即将到手的印刷术,目光忽然在外面那些个奇奇怪怪的白色棚子上定格:
“去查探一下,看那些白色棚子是什么?”
可他等来的不是属下查探出的结果,而是一帮乡野村民扛着各种家伙式,直接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你们哪里来的,想干什么?!”
刚有了那个白铃灵冒充朝廷命官来他们村抢东西的事情,上河村的村民们现在都异常的团结警惕。
看到有外来的马车,立马就警惕起来。
在确定不是常来的那几家的马车后,立马就招呼着围了过来。
不止是上河村的人,在各自家地里干活的下河村村民们也都围过来随时准备这帮忙。
帮上河村可是有好处的,上次他们村不少人帮了上河村,直接就给分了两三两银子的各种米面肉。
那样的大手笔,可是羡煞了不少人。
这不,见今天又有这样的机会,可不就呼朋唤友的,全都准备着帮忙了。
程越生活在京城,自小锦衣玉食,嫌少和乡野村夫打交道。
见还没进村,就被这么一群乡野村夫围住,且各个虎视眈眈,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大胆!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拦朝廷命官的车架!”
村民们闻言,一阵惊疑不定。
全都小声交谈起来:
“他说他是朝廷命官。”
“假的吧,前天那个白铃灵还冒充朝廷命官呢。”
“万一是真的呢?要不再问一下?”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吴良和吴志身上。
吴志说道:“吴良,你去通知村长,这边我先应付。”
吴良没有迟疑,连忙就回村通知去了。
吴志上前一步,说道:
“请问大人您是?”
“大胆!大人的身份也是你们这些乡野村夫能知道的?!还不赶紧退下,再来个人带我们大人去见肖家人。”
他们查清楚了,拥有印刷术的正是上河村肖家人。
可他们忘了,上河村人刚经历过白铃灵冒充程大人的事情,此刻再看他们竟然连身份都不愿意透漏,越发觉得他们可疑了。
立马就有人道:
“吴志,不能让他们过去,这些人说不定又和前两天的一样,冒充朝廷命官来抢我们村的东西。”
“对,不能让他们进村!如果是真的朝廷命官的话,贺县令怎么没跟着?”
“对对对,朝廷命官那种大人物怎么可能来我们村,就算真来了,也该有张知府或者贺县令陪着的。”
“这些个有钱人太过分了,我们村日子才刚过的好了一些,他们就想着法的想抢我们村的产业!”
“我们这么多人,就不信拦不住他们!”
……
村民们各个义愤填膺,根本就不相信他们是所谓的朝廷命官。
程越听着村民们的话,脸色越发难看了。
“这些大胆刁民找死!”
“大人,属下去杀了他们!”
属下们也直接就要提剑。
他们大人,堂堂朝廷命官,屈尊降贵到了地方小村子里,什么时候还要自证身份了?
“不要节外生枝。”
程越压下心里的怒火,朗声道:
“本官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途径此地,见此地与其他地方不同,特意过来了解情况。”
村民们又一阵议论:
“他说他是钦差?”
“之前的白铃灵也说她是钦差大人的属下,结果是个假的。”
“这些有钱人怎么都喜欢冒充钦差。”
“吴志,咱们要不要把人给绑了,送知府衙门去,我听村长说,冒充朝廷钦差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