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立马无语的翻个白眼,“掌柜的你可是在变相的炫富啊,瞧瞧,这么大的酒楼都是你的,每天日进斗金,还哭穷?”
缘来客栈的掌柜的是个四十来岁的胖子,听着打趣的话,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油腻,然后背着手离开吧台走到了那人跟前,“你别不信,我最近是真的穷啊!”
可惜他那苦哈哈的脸,在众人看来确是故作姿态。
“救济咱们是不可能的了!”老严头又扔了两粒花生米进嘴,嚼了几下这才道,“除非咱们也能混到饥民的大队伍里。”
“这......”
一众人动起了小心思。
“要不......?”
老严头摆手,“都别想了!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要挨板子的,搞不好还会坐牢。”
有几个人却表现的浑不在意,眼神闪烁不定起来。
万紫晴二人吃饱喝足后,付了账,起身出了包间,朝一楼走去。
一楼的大厅里,老严头的长桌子上又多了一些铜板,陆陆续续有十来个人离去了。
剩下的五六个人正在交头接耳小声说着什么。
万紫晴两人出了客栈,准备回陈府了。
客栈外,老严头跑的气踹吁吁的上前拦住了万紫晴二人。
“二位姑娘请留步!”
万紫晴回头看向来人,疑惑皱眉,“什么事?”
“看姑娘面色,可是刚刚来的京城?”
万紫晴默了,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京城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普遍都肤色白皙,像她二人这种黑里透红的乡土面色,确实一看就不是在京城待久了的人。
“你到底有什么事?”万紫晴有点不耐烦了。
有事说事,干嘛提她的面色。
“咳咳,我姓严,两位姑娘可以叫我老严头,人送外号‘包打听’或者‘雁信达’,今日看见姑娘二人,我就是好奇心作祟,想跟姑娘打探打探京城外面的事。”
万紫晴悟了,原来这是遇上狗仔了。
“你出多少银子?”
万紫晴来了兴致,这没想到还有一笔意外之财等着自己。
果然,自己有偏财运。
“什、什么?”老严头没反应过来。
“不是跑来买消息的吗?原来我会错意了。”万紫晴沉下了脸,“既然不是,那就请让让,别挡着道了。”
尼玛!想白套消息,然后再去卖钱,想的美!
“还、还要买、买吗?”老严头脸上有点受伤了,“姑娘,这我一个底层的百姓,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也不容易,姑娘一看穿着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跟我一个糟老头子要那几个铜板...显得、显得有点......”
“不是几个铜板,是几两银子哦。”万紫晴木着脸纠正他。
现在给自己装弱者,博同情?不好意思,她共情能力为零。
底层大众的不容易,她明白,但谁又容易呢?
她还是个面色乡土的流民呢,比起这住在京城里,每天靠着嘴皮子就能有铜板赚,有茶点吃,有瓜子花生嚼的老大爷来,她好像更加可怜呢。
老严头脸上的肌肉颤了颤,眯眼打量起了万紫晴。
这种目前让万紫晴尤其反感,拉着豆芽芽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