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说:“门房说这老贩家里只有一个丫头,那丫头如今才七八岁,这两人都不像是会丹青的人。”
应该说,农家人连字都不学、不认,又怎么会让家里的孩子去学丹青?
丹青需要笔墨纸砚不说,颜料是必不可缺的,同时也是最贵的,就连寻常地主家都不会让家里孩子去学丹青。
浪费财不说,还不一定有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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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站着几个大理寺的人,虽然村民不认识大理寺官服,但这么多人衣服上都没有补丁,衣服又好看,一看就是富贵家的人。
眼看一个挑着扁担的瘦如柴的村民路过。
木瑾忙拉着,问道:“你们村子里会做拨浪鼓的人家在哪?”
木瑾生怕打草惊蛇,问的很隐晦,但村民没有多想。
“我们村里都会做。”
木瑾:“……拨浪鼓这东西很简单吗?”
村民看着木瑾腼腆地笑笑,“那倒不是,拨浪鼓的鼓面只有做的薄如蝉翼又有韧性,声音才好听。”
六子佩服道:“一个拨浪鼓能做的这么好。”
拨浪鼓赚不了多少钱,卖拨浪鼓的就没多少人,这个村子还能将拨浪鼓做得这么精细。
“那倒不是,我们村子以前是做鼓的,什么鼓都做,很多世家大族都来我们村子定做鼓的。”
“不过后来大家都不做鼓,改种粮食了,有些家里没土地的,就会做些拨浪鼓之类的拿出去卖。”
“你们村子为什么不做鼓了?”木槿问,“你们继续做鼓指不定能成为一个‘鼓村’之类的。”
到底什么事,能让一村子的人都抛弃自己吃饭的手艺?
村民不再像刚才一样善谈,局促地看了看大理寺的人,拿起扁担就想离开。
“哎——别走!”九福拉着村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