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仔细研究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发现不是刀伤就是被捅伤。
可见这人就算在凡间,大概率也是棘手的人物。
就是不知他到底是何身份...
小心翼翼的将人翻了个身,划拉开他的前襟,眼神快速从他身上扫过。
第一印象就是这人身上真白,也显得那些伤口有些触目惊心。除了新伤,这人身上还有不少陈年旧伤。
花芜心生好奇,也不知这人究竟什么身份,才会不停地受伤。
到底心有不忍,花芜先从湖边打了桶水,然后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药粉。
药粉是花芜娘亲所调制的秘方,对外伤有极好的功效。
她先用巾帕先沾着水帮他清理脸上和身上的脏污。
擦去脸上的血污,露出容颜的刹那,花芜呼吸微顿,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曾是她曾经在凡间书本上看到的,但用来形容眼前之人,却意外的合适。
看在这张脸的份儿上,花芜手上的动作都轻柔了不少。
对于美人,是个人心底都会存有几分怜惜,她也不例外。
花芜边给他上药边琢磨,心想自己要不要效仿话本里的桥段,现实演绎一段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戏码。
不过人还昏着,她也就想一想,过过瘾而已。
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先想办法把人弄到屋里去。
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了,总不好让人继续这么躺着...
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把人挪到了床上,总算让她松了口气。
接下来,只需等他醒来就好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人一昏就是三日。
第一日,担心人醒了,自己却没看到,花芜便一直守在床边。
结果整日下来,别说是清醒,就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又等了一日,人还是没醒,花芜有些坐不住了。
想了想,她决定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个郎中回来给他瞧瞧。
※
“大夫,您慢点儿,当心脚下。”
花芜用了大半日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最近的镇子。
她花重金从镇上请来了一位郎中,好在这位郎中坐诊的医馆里有马车,省了她不少功夫。
“大夫,您瞧见没,里面躺着的人就是我夫君。”推开木门,花芜指了指里面小声说道。
“这人不是醒着么?”大夫不解道。
花芜只顾着同郎中说话,压根儿就没往里面看。
听郎中这样一说,她向里探了探头。
果不其然,那人坐在拔步床上,凤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想到自己刚刚喊他夫君,花芜不免有些心虚。
“咳咳...那什么,大夫,这人虽然醒了,但保险起见,您还是给他瞧瞧吧...”
郎中看出他们之间有问题,但他懒得理会,反正诊金已经结清,他也不愿多生事端。
“劳烦这位相公伸一下手,老夫给你号下脉。”药童将东西摆好后,郎中主动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