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花芜心里有些酸涩。除了已经故去的母亲,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她了。
花芜趁魏衡不备,又拿出一床被褥,分别铺开。
准备妥当后,花芜将鲛珠收好。
两人互道晚安后,各自沉沉睡去。
刚开始时,两人都睡得很老实,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到了后半夜,某人先是踹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然后侧身翻向旁边,双手搂着前面的热源。
魏衡昏迷了几日,睡得本就浅,花芜这么一动,让他很快清醒过来。
感受到身后绵软的触感,他先是一懵,下意识红了脸。
嗅着身后飘来的淡淡馨香,魏衡只觉浑身难受,眼神朦胧中透着些许迷茫。
在这样的煎熬中,魏衡睁眼到天明,眉宇间多了几分倦怠。
反倒是花芜睡得香甜,一夜好眠。
快到清晨时分,外面的天蒙蒙亮,花芜再次恢复了平躺。
魏衡拿过被她压在身下的锦被,替她盖好后,才闭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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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芜醒来时,发现锦被老老实实的盖在身上,自己的睡姿还算妥帖,暗暗松了口气。
她看了看身边,见魏衡还在睡,起身时小心避开了他。
两人都对此有些陌生,虽然昨夜同塌而眠,但他们身上都裹着严严实实的中衣。
她起身换了件外衫,用发簪将秀发挽起,准备去丛林里探一探路,顺道看能不能捡些柴回来烧。
至于医馆那边,这么远的路,他们来的时间不会太早,所以她倒不担心会错过。
再者魏衡还在屋里,银钱已经付过了,只要药留下就行。
昨日和郎中坐马车来的时候,她和郎中聊了会天儿,知道自己坠落的这个山叫做雾山。
山脚下还有几个村落,大概有千余户。
这附近还有条河,山脚下的村民大多靠捕鱼为生。
周边最大的城市是青川郡,要坐马车要三日才能到。
花芜清楚他们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小木屋,那些猎户要是上山,遇到他们肯定会起疑,到时估计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所以昨日她去镇上的时候,花重金买通县衙的主簿和县丞,给自己置办了新的身份和路引。
只是她没料到那人失了忆,从他身上也没找到路引之类的凭证。
看样子她还得找机会再去趟镇上的官府,想办法把魏衡的身落实。
这样他们去别的地方时,也更方便些。
至于银钱,她从不担心,金银对仙人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心里盘算着以后,脚步却也没有停,身影逐渐没入丛林中。
闲聊时,那郎中曾劝她换个地方住,说着山上有野兽出没,她们住在附近,极容易被野兽袭击。
花芜把话听进去了,所以探查时格外注意地上有没有野兽留下的脚印。
好在走了一路,她采了些认识的野果,又捡了些柴,也没看见野兽的脚印。
回去的时候,花芜心情愉悦,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明亮轻快的嗓音在山间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