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过车夫,菁华长公主和景川侯膝下只有一女,那就是明华郡主。
凭这点,明华郡主身上出现紫金之气和帝命就说得通了。
至于她说的劫难,是她注意到这位郡主的面相明显是短寿夭折之相。如今她印堂漆黑如墨,已经是死期将至。
但天道向来都会给人留一线生机,这位郡主的生机就源于自己。
若非今日相遇,今夜明华郡主必死无疑。
刚刚相遇时,花芜就发现明华郡主印堂的黑雾消散了不少,这说明自己就是她的转机,所以她顺势提醒了一句。
因为讨厌她觊觎阿衡眼神,其他的她懒得多说。
余下的事,就看外面这位车夫会不会找机会通风报信了。
她是仙,只能间接干预却不能直接插手,不然天雷可不会放过她。
之后她带阿衡去了官府,熟门熟路的找到县丞,然后拿出一张五百两面值的银票,让他们给阿衡再办一张户籍和路引。
县丞疑惑道:“既然都丢了,怎么上次他没跟着一起来?”
花芜解释道:“不是妾不想带夫君来,而是夫君一直昏迷,没法带他过来。这不,夫君刚醒,妾就带他过来了...”
县丞本就图钱,他老母生病需要名贵药材吊命,之前那五百两他和主簿分了,给老母看病花了不少。
如今这妇人又送了五百两,有了这笔钱,他就彻底不用慌了。
为了这五百两银票,就算他们是逃犯,他也会把户籍路引给他们办下来。
刚刚只是有些不解,故而顺势问了那么一句。
既然这妇人说的合情合理,再加上逃犯的画像里也没有这二人,县丞便也没多问,让他们三日后来县衙取户籍和路引。
离开县衙时,看天色尚早,花芜带阿衡去酒楼吃了顿好的。
然后又买了些点心之类和饼子之类的东西,这才结束意犹未尽的启程返回木屋。
车夫在把他们送到木屋后,顾不得寒暄,驾着马车匆匆离去。
魏衡拧眉不解道:“阿芜,你为何要救她?”
珍宝阁时,那女人的眼神令他十分厌恶。若非阿芜出声,他早就出手捏断那女人的脖子!
花芜没办法说明原因,只能拿明华的身份做挡箭牌。
她叹道:“我们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若再惹上郡主,麻烦只会更多。况且一旦郡主找上官府,那户籍和路引县丞肯定不敢帮我们办了。到时候,我们无法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更不用说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小院儿...”
听到花芜的担忧,魏衡自责的同时,也压下了心底涌现出的杀意。
他本就失去记忆,现在全靠花芜养他,他不能给花芜带来麻烦!
花芜路上吃了点儿点心,干脆把肉包和饼子拿出来递给魏衡,自己则跑到外间烧水。
娘亲制的药效果确实好,阿衡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想起之前他满身伤痕的狼狈样,花芜打算烧水给他擦擦身子。
之前担心他身体,又因为没有换洗衣物,才一直耽搁到现在。
今天买了不少东西,沐浴用的东西已经准备齐全,加上今天阿衡的状态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花芜便想让他洗个澡。
魏衡对洗澡没什么意见,只是他不想麻烦花芜,打算自己动手烧水。
花芜也没强求,反正到就寝还有一个多时辰,等他吃完自己烧也是一样。
见天色逐渐昏暗,花芜取出鲛珠,然后翻出从书局买的话本,坐在圆凳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花芜觉得就是她曾经看的那些话本给了她灵感,而且还特别管用。所以她带着一颗学习的心翻开了手中的话本,看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和投入。
作者有话说:
花芜:要不是遇到我,她铁定挂!
魏衡:要不是阿芜在,她铁定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