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喜欢容一清吗?喜欢到不惜以生命的代价逼他放过他们吗?
他又想到那一天,温希恩醉如烂泥的攀在他身上,那他满怀激动兴奋的那一刻,简单的两个字,如一盆冷水把他滚烫的肌肤浇得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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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希恩回了群王府,一直守在门口的杨盛看见那熟悉的身影眼神一亮,但当看到那修长的脖子裹了一层白布立马着急的迎了上去。
“主子……你的脖子。”杨盛想碰又不敢碰,眼睛都红了。
温希恩只是安抚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道,“没事。”
一到了寝殿,就已经有好几位太医守的那里了。
太医把缠在温希恩脖子上的白布解了下来,露出了一道不浅的伤口,血珠滚了下来。
杨盛嗫嚅着,神色彷徨,“主子,疼不疼?”
脸色苍白到透明的温希恩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骗人……明明看起来就很痛。”杨盛见那一盆清水都被染红了,心里泛起了酸水,把头低的更狠了。
等到把这个伤口处理好,已经是深夜了。
温希恩把虎符装进了原本的檀木盒里,吩咐了亲信把这个交给皇帝。
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属于她。
温希恩的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原本以为容延会来找她算账,没想到却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直到她身体已经痊愈,已经开始上早朝,才见到容延。
一见到容延,温希恩就能感觉到,坐在高位的人,变了很多。
变得让温希恩都有些陌生,男人的眉眼里,聚集着浓浓的阴郁和暴虐,张脸都带着一股戾气。
与以往的明朗欢脱的模样判若两人。
朝廷里面也人心惶惶的,个个都缩着肩膀,大气都不敢出。
一身鎏金暗沉玄袍的年轻皇帝漫不经心的用手撑着下巴,静静的听着那些大臣说的些废话。
御史往旁一步,恭敬道:“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准。”
“平襄一带,匪乱严重……”
听完下首御史所述,容延慵懒的换了一个姿势:“众卿家有何高见?”
下首一下子沸腾的起来,个个把自己的方案给报了出来。
容延听着他们叽叽呱呱的,烦躁的皱起了眉,那快化为实在的不悦压迫感瞬间让他们禁了声。
“派去卫兵直接端他们的老窝了。”
低沉的男音在大殿的加持下,带上了两分空旷的醇厚。
这一下子放下首的臣子们炸开了锅。
“使不得啊,皇上……”
“皇上三思啊……”
……
这个方法根本就不去根,也不治本。
拨军剿匪过几次,几乎都给败在了平南的山丘上,匪乱之地大多地势都是易守难攻,好几次都没攻下来,最后加大力度终于是攻下来了,等他们赶到时,也只扑了个空巢,真正抓到的也是几个不打紧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