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午间太阳正火热的时候,即便是在河上也毫无清凉之感。
晚云被晒的脸通红,额前的碎发都因汗水贴在了额头上。
“别人都说泛舟湖上别有一番风味,可我怎觉得头晕目眩呢?”
晚云艰难地划着船桨,只觉得口干舌燥,头一阵阵地疼。
显然陆景行也是难受得很,这个时候在船上就像是在热水上煮着一样。
晚云话音刚落下,她便就倒在了船上,陆景行连连去抱着她,“云云!云云!”
……
晚云再醒过来的时候,旁边满是冰块,凉爽得很。
陆景行见着晚云醒来松了一口气。
晚云起身道:“夫君,我怎么在这里?我们难道不是在泛舟湖上吗?”
陆景行扶着晚云起身道:“你方才在船上时中暑了,来再喝口药。”
晚云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方才在船上的难受。
“夫君,我日后再也不怪你不给我编花环,不带着我泛舟湖上了,泛舟湖上一点都不好。”
陆景行嗯了一声。
“嫂子。”华阳不禁通传不顾丫鬟阻拦径直入内,见着晚云在陆景行怀中,连连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却还是流着一条缝隙。
“这青天白日的……”
陆景行从榻上起来,责怪道:“有没有规矩的?谁许你不禁通传私自入旁人闺房的?”
“嫂子又不是旁人。”华阳理直气壮地道,“皇兄,旁人家带着美人儿游船都是在春日里,春风和煦泛舟湖上才子佳人多美。
你瞧瞧这会儿是什么时候,正值盛夏,在屋内都快要热死了,你还带着她去烈日底下划船,可笑死我了。”
晚云道:“公主,你别嘲笑我夫君。”
华阳却是止不住地笑道:“我真不明白你当时怎么愿意嫁给我皇兄的?
能想出烈日底下划船的,也就我这不懂怜香惜玉的皇兄了。”
陆景行怒瞪了一眼华阳。
晚云牵着陆景行的手,语气轻柔地道:“夫君挺好的。”
华阳摇头道:“嫂子,你可真可怜,都中暑了还替我皇兄说话呢,他啊就是不懂风情!”
陆景行被华阳接连嘲讽,也毫不留兄妹之情地道:“你倒是懂风情,这年纪了却连一个愿意做你驸马的男子都没有。”
华阳心口一滞:“谁说没有的,只要我喊一声愿意做我驸马的男子排队都能排到洛阳之中。”
陆景行道:“若是有一个男子愿意当你的驸马,朕就给你赐婚。”
华阳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有男子愿意当我的驸马,你就赐婚?”
“嗯。”陆景行应道。
早些把华阳嫁出去也好。
省得她这么热的日头,还巴巴地跑来嘲讽着他烈日下游湖。
晚云见着华阳出门而去,不放心地问着陆景行,“夫君,她若是真的找了一个随随便便的男子为驸马,你也答应吗?”
陆景行道:“她眼光极高,哪里会寻随随便便的男子呢?
不过你平日里也给她留意些长安的世家子弟,她比你还大半个月呢。”
晚云应下道:“长嫂如母,我一定会替华阳觅得良婿的。还有我爹爹也得找一个娘亲。
不如我就开一个赏荷宴,广邀长安城之中未婚嫁的公子千金来参宴。
一来给华阳选婿,二来给我挑选一个娘亲,你看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