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桑悲恸地应着是。
晚云在一旁颇不是滋味,想起了前几日里刚学的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原来男子的爱果真就是短暂。
所谓的一往情深也不过是如此。
卫明桑是有着家人的,他本就不可能为了慕婉若守一辈子,迟早有一日要从伤痛之中走出来的。
晚云只是没想到他走出来的时日会这么地短暂。
不多时,陆景行也到了卫老夫人的院落之中,众人到门外相迎,纷纷行礼。
陆景行搀扶着卫老夫人的手道:“外祖母不必行礼。”
陆景行扶着卫老夫人到了屋内,路过晚云的时候,伸出一只手牵了牵晚云的手,晚云心领神会地跟在了陆景行的身旁。
屋中都是自家人,卫老夫人见着坐在自己跟前的陆景行与晚云,笑着道:
“陛下,你母后在时曾经还说过喜欢婉若的长相,觉得只有婉若的长相才能配得上你,你母后若是在天上知晓你娶了晚云,定会欣慰的。”
晚云坐在陆景行身旁微带着羞赧,陆景行握着晚云的手道:“外祖母说的是。母后若是在,也定会喜欢晚云的。”
晚云多少有些局促,这虽不是头一次见卫家老夫人与卫夫人,可这也算算是陆景行带她第一次见长辈。
卫老夫人又道:“陛下可别嫌我这个老婆子多嘴,陛下虽还是弱冠之龄可到底是大齐君主,子嗣是最为要紧的。
晚云乃是你在民间的发妻,即便是入宫前有孕也算不得有违礼法,还得尽快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
晚云听到卫老夫人这么说,脸色微微一变。
陆景行道:“朕与晚云到底年轻,子嗣之事并不着急。”
卫老夫人也知晓陆景行虽是自个儿的外孙,却也是一朝君王,他都这般说了,卫老夫人自然不会无趣地再去催促。
陆景行自幼习得帝王之术,龙嗣有多重要,想必他也心知肚明。
卫老夫人又说起了其他之事,晚云却是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了。
到了吉时,一行人去了卫家的大堂之上,给卫明桑行弱冠礼。
卫家大堂的一隅,慕婉若脸上戴着面纱随秦止坐在一起。
简郡王见着秦止身边多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道:“小表舅,此女子是谁?”
要知晓秦止身边向来无女子,今日秦止带着一个女子前来赴宴,惹眼得很,见秦止与这个女子动作亲昵,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个女子的身份。
秦止握着慕婉若的手道:“你将来的表舅母。”
简郡王不由地诧异,“我这位小表舅母戴着面纱,都能看出来容貌定然是貌若天仙。”
慕婉若好奇地问道:“为何?”
简郡王笑着道:“秦止他都二十五了身边从未有过女色,如今突然有了一个未婚妻子,容貌怎会差呢?”
慕婉若回道:“简郡王说笑了,我非但没有貌若天仙反而是丑若无盐。”
简郡王听着跟前女子的声音,越听越觉得熟悉,她整张脸都戴着面纱,瞧不出来容貌,可简郡王能笃定面前的女子就是他熟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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