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规矩也学得差不多了,钟尚宫便教起了慕晚云一些如何鉴赏上等的首饰珠宝绫罗绸缎还有古董。
身为皇后,穿戴虽有宫女安排,可大多数情况下,也是按照皇后的心意而来。
慕晚云虽认识绫罗绸缎纱的区别,却不知其中的好坏在何处,她更是从未曾戴过什么珠宝首饰,出嫁的时候,头上戴的也是山上摘下来的鲜花。
陡然见到尚宫局之中司宝局献上来的珠宝首饰,慕晚云看得眼花缭乱。
钟尚宫道:“除却祭祀亦或者是宫宴大殿,娘娘佩戴首饰需按照祖制来,平日里这些娘娘都可以按照您的喜好随意佩戴的。
虽说尚宫局之中献给娘娘的珠宝首饰一般都不会出格的,只是姑娘也得先有所了解。”
慕晚云拿起来一朵绒花来道:“我知晓这是绒花,扬州城之中就盛产绒花,我以前还跟着小芳姐姐做过几个,只是我们的手艺没有这般好,干了好几天也只能挣一个铜板而已。
听村中老人说,银杏村之曾经出过一个手艺极好的绒花匠人,叫做绒花张,专做御赐之物,当年日子好过的时候,无论贵贱,扬州城之中人人都戴绒花。”
钟尚宫笑着道:“这边是绒花张所做的,我来为姑娘梳个发髻,将花戴上。”
慕晚云道:“那就劳烦尚宫大人了。”
钟尚宫给慕晚云戴上了绒花,还有一套东珠头面,轻施粉黛,又让慕晚云换上了司制局给她赶制出来的宫装。
慕晚云望着铜镜之中,梳着高高的凌云髻的自个儿,颇有些陌生,“这是我吗?”
钟尚宫道:“太像了,你这么一打扮简直就是和慕婉若一模一样,你们真不是双生子吗?除了双胞胎,我还成为见过有如此相像的人。”
慕晚云摇摇头,“不是,慕婉若与慕青云乃是龙凤胎,我虽与他们同日而生,却是庶出。”
钟尚宫说着:“以往看慕青云与慕婉若长得不像,还以为是龙凤胎兄妹不像也是常有的,可如今见到你,才觉得不会是你们府中当时抱错了孩子吧?”
慕晚云笑笑道:“府中这么多丫鬟,怎得可能会将嫡庶给弄混呢?”
钟尚宫心道也是,慕夫人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嫡女去换宠妾的儿子,本朝有规矩立嫡不立长,庶长子可不会妨碍到慕夫人的地位。
当时慕夫人还年轻,哪能用自己的女儿去换小妾的儿子呢?换来了小妾的儿子,可不就是替小妾养儿子,让庶子变成嫡子吗?
慕夫人应该不会如此之蠢笨。
钟尚宫也觉得自己想的过多了,许是亲姐妹相似也有可能的,便不再提起来此事,专心地教着慕晚云如何观赏珠宝首饰。
慕晚云也喜这些金银珠宝等闪闪发亮之物,今日学下来她倒丝毫不累,她见已到黄昏,便让钟尚宫给自个儿补了妆容,去了甘露殿。
慕晚云成亲那会儿也只是村中的老人替她绞了面而已。
胭脂水粉对村中人而言极贵,即便是成亲的时候也舍不得用的。
上回替慕婉若出嫁的时候倒是有过妆容,可夫君从未见过她有妆容时候的模样。
陆景行尚且在勤政殿与简郡王商议着国事,听闻慕晚云来了,便让她进来。
简郡王见陆景行让慕晚云进来,啧啧出声道:“云云抛弃你两回,你竟然这么没骨气?当时是谁说再原谅她就是小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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