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云总觉得白菁苒看自个儿的眼神不对,前些时日在长公主府之中初见白菁苒之时,慕晚云就察觉不对劲了。
其余人察觉慕婉若活着,只是惊讶而已,而白菁苒见她之后是心慌的。
今日她的眼神之中更不对劲,慕晚云觉得心里发毛得慌。
华阳换上了新裙缓缓走出来,一袭黛色显得她身姿绰约日光照耀下,闪现着璀璨的金银光芒,步步生辉。
华阳自幼受宠,华丽的衣裙数不胜数,可这一条却是她所见过的衣裙之中最为出色的一条。
白菁苒上前夸赞道:“慕掌制给殿下做的这条黛裙,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回慕掌制给敏澜做的羽衣,在这条黛裙跟前也是黯然失色了。”
华阳公主笑着道:“你若喜欢也让慕掌制给你做一身就是了,选秀在即,你可不得穿的漂漂亮亮,我可是等着你做我的皇嫂……”
白菁苒脸色一红,道:“殿下,你若是再拿我取笑我日后都不和你玩了。”
华阳笑道:“我这又不是取笑你,这长安城之中人人避讳皇兄的名字,可皇兄独许你不必改名,我皇兄的心思你还不明白?”
卫敏澜问道:“那个银杏村之中的皇嫂何时接回宫中?陛下不会真始乱终弃抛弃糟糠了吧?”
华阳公主握拳磨牙道:“我问过卫尤了,原来皇兄在民间娶的那个女子,不知好歹嫌贫爱富为了一个有钱公子哥儿休了皇兄!”
卫敏澜瞪大了眸子:“那女子可真不长眼睛,卑鄙无耻,贪慕虚荣,鼠目寸光,竟然敢休了陛下?”
慕晚云在一旁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见众人目光都看向她,慕晚云连连福身道:“奴婢在殿下跟前失态了,还请殿下恕罪。”
华阳公主道:“无事,你做衣裳有功,本公主不计较了。”
素来文静的永嘉郡主听到此处也有怒火道:“那女子如此不知好歹,竟然休了表兄,最好让她走路必摔,逢雨必淋,喝水塞牙,过河必淹……”
温暖和煦的春风吹过,慕晚云打了一个哆嗦,“郡主,也没有必须要这般狠吧……”
卫敏澜恨恨道:“这叫狠?陛下有多爱那个女子,不惜为她与先皇对抗,恢复太子之位之后也要先皇下旨赐那个女人为太子妃才愿回长安!
那女子却是这般的短视,将珍珠视作鱼目,将陛下的一番心意弃如敝履,我要是见到她必定要让她去刑部里把十大酷刑都受一遍!”
慕晚云浑身一凛,十大酷刑……
华阳长公主吩咐着慕晚云道:“你想个法子给菁苒做一身衣裳,要在选秀那一日出彩的。”
慕晚云福身应是,离开忘忧宫的时候,因着心事重重,竟然被门槛绊了一下,朝前竟是摔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陆景行与简郡王二人正进忘忧宫。
简郡王见着趴在地上的宫女道:“哪一宫的宫女?见到陛下也不必行此大礼。”
慕晚云撑着一旁的林司制起身行礼道:“奴婢见过陛下,简郡王。”
简郡王笑了笑:“原来是云云呐!”
陆景行狠狠地瞪了一眼简郡王,简郡王满是关心地问着慕晚云道:“可有摔伤?走路小心些。”
“多谢郡王关怀,奴婢无碍。”慕晚云朝着简郡王报以一笑。
陆景行扫了一眼慕晚云的笑,只觉得刺眼至极。
陆景行入内,里边几人还在义愤填膺骂着休了陆景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