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看着晚云传来的信,颇为不悦,“她早就启程离开沙城了,信都到了两三日了,人怎得还没有到?”
张秋池在一旁道:“巴山传来的消息说她们已在陇西了,夫人不曾出过远门,头一次到别处玩,自然哪里都是稀奇的。”
陆景行拿着不知看了多少遍的信,道:“小没良心的,离开了大半个月,也不知早些赶回来。”
长安城之中正是秋光正好还未入冬的时候,众世家爵门之间都趁着未冷时办着宴会。
因着宫中传来消息,明年初春要办恩科。
如今的科举大多数是寒门子弟参加的,有爵位的官家子弟也可荐举袭官入朝,可是有些世家子弟也为了要个名声,都是要去科举之中看看的。
而恩科这会儿定下,路途遥远的学子定然赶不过来。
齐北侯府江家,江夫人便广邀了长安城之中的读书学子,还有世家的夫人千金。
江玉对着江夫人道:“娘,您为何要办这场宴会呐?我爹爹尚且在蜀地剿匪呢,你找这些文人来干什么?”
江夫人对着江玉道:“玉儿,你也快十四了,娘得为你的亲事早做准备起来了。
你兄长……”
江夫人说着眼里含着眼泪道:“你兄长死的冤枉,是以娘亲不想你嫁给一个武将,到时候担惊受怕,倒不如嫁给一个文官安稳……”
江玉着急道:“娘,我不要嫁给别人,我要嫁给陛下。”
江夫人连连捂住了江玉的嘴巴道:“你如今年纪小,少说这些混账话,你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江玉道:“我就是要嫁给陛下,我只喜欢陛下!”
“可是陛下要比你年长八岁之多呐!”
江玉道:“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陛下,娘,我不愿随随便便嫁给一个男子。”
江夫人只当是江玉年纪小还尚且不懂事,道:“你呀,年纪还是小了些。”
外边,忠勇侯夫人向着卫夫人打探着消息道:“卫夫人,我都有大半个月没见容姑娘了,容姑娘可是生病了?”
卫夫人浅笑着道:“陛下带着她去了沙城之中游玩,她到底还年轻些,多留在沙城之中半个月,想想也是该回来了。”
忠勇侯夫人道:“原来如此,如今坊间都在传闻容姑娘久未露面是得了陛下的嫌弃……”
卫夫人笑着道:“哪里会?若不是公务繁忙,陛下大概都想再亲自去一趟沙城,将晚云给带回来了。”
忠勇侯夫人笑笑道:“陛下对容姑娘的心意,可真是令人羡慕得很呐!”
江夫人与江玉路过时,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变,江玉更是轻哼了一声。
江夫人则是又红了眼眶,眼角处低落着眼泪道:“我的儿……”
忠勇侯夫人连连噤声,懊悔至极,她怎么能在齐北侯江家提起容晚云来呢?
江家世子被慕家所杀,江家可是痕迹了慕家人呐。
当场所在的都是文人,大齐文臣武官并无水火不相容,反而文人雅士愿意写诗赞赏武将。
见江夫人与江玉悲戚,纷纷便为江世子做诗。
其中有一首,谁闻忠骸埋淮邑,满城皆是羡锦鸡更是传遍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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