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在朝霞院之中和公孙静两人玩着堆雪人,扬州虽然也有雪,可从未有过这么大的雪。
公孙静在沙城之中长大更是从未见过雪了。
细语匆忙入内,在晚云耳边耳语了几句。
晚云连连起身,对着公孙静道:“静儿,你先玩着,我得要去一趟宫中。”
公孙静点了点头。
晚云带着丫鬟去了宫中勤政殿,华阳与容鞍也正巧到了。
施霜霜滚过钉板身上的衣服都还是被割破的,施霜霜看了一眼容鞍,心中难受得厉害,“陛下,容鞍他在皇家马场旁不远处的山坡上,给大皇子立了一个坟墓!”
陆景行扫了一眼容鞍道:“容爱卿,此事当真?”
容鞍拱手道:“回禀陛下绝无此事。”
施霜霜站起来指着晚云与华阳控诉道:“你休要说谎,那日我亲眼所见,你还有华阳还有容晚云,你们几人就在那里给大皇子立下坟墓的!”
华阳微微蹙眉道:“施霜霜,你够了,你把坟墓的位置给指出来,别空口无凭地来冤枉我们!”
容鞍知晓陆桀还活着之后,便将衣冠冢给平了,施霜霜去指认也是无用的。
华阳根本不怕施霜霜的指认。
施霜霜道:“好,我们走!”
一行人到了皇家马场边上的山坡处,这会儿冬日里,漫山遍野的花儿都被皑皑白雪给覆盖住了。
施霜霜见着平坦的雪地道:“不可能,坟墓就在这里的,怎么可能会没有了呢?”
“一定是容鞍怕我去告他,所以赶紧让人来将此处坟墓给铲平了。”
晚云道:“昨夜里如此大雪,若是刚刚铲过,这里的雪都是都被翻过了的,我们来时一路上都无脚印,这里的雪也都是完整的,真不知施小姐为何要如此诬告我父亲。”
施霜霜伸出来三根手指头道:“我施霜霜可以对天发誓,若是我故意诬告容鞍我就死无葬身之地,陛下,他们真的给大皇子立坟了!”
陆景行冷声道:“你也亲眼所见了,并没有立坟的痕迹,你如今是出家人,朕就饶过你此回,下次若是再诬告,朕绝不饶你!”
施霜霜倒在雪地里,满眼泪水地看着容鞍道:“为何,为何我等你这么多年?你都不愿意娶我为妻?
你就这么在乎身份地位,她是公主,你就不顾年纪不顾喜欢与否就要娶她。
我呢?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呐,你为何要如此狠心……”
晚云见着瘫在雪地里的施霜霜,竟生出了些许的同情来,她也算的上是痴情,可是她的痴情对于别人来说是一种负担。
明知容鞍不喜欢她,她却相用苦守十二年相逼,这是痴情还算是愚蠢呢?
晚云叹息了一口气。
容鞍对着施霜霜道:“施小姐,我不是为了权势愿意尚公主,而是殿下对我一片真心。”
施霜霜道:“满长安都知晓我对你是一片痴心的。”
容鞍却道:“你不是对我一片痴心,而是对国公夫人之位一片痴心,今日陛下饶你一回,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寺庙之中悔过吧。”
施霜霜垂下眼眸,她怎能甘心,怎能甘心眼睁睁看着容鞍成为驸马爷!
施家败落,容鞠另嫁,施璋施柔都改了林姓,这一切都是拜容鞍与慕晚云所赐,施霜霜绝对不能如此甘心。
她要找到赵姨娘和慕婉雁,她定要让容鞍和慕晚云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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