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隼的描述基本上和总所的猜测重合,而牧敛也有一个佐证。

“囡囡，其实是这个秦珏间接送来的。而我会注意到这个组织，其实也是最近的事情。”牧敛并不愚蠢,他作为一个精密的布局人，是从一开始就已经为自己定下了最后的结果。

即便时雀送来了时隼,又拿着牧敛对他和拜金小丑的感情,强行逼着他放弃最后的死亡,挣扎着活下来,可牧敛还是会有自己的判断。

毕竟，牧敛可是能够把自己的命也放在博弈天平上的，真正的疯子。

如果牧敛已经预计到必然失败，即便时雀用这么多牵绊捆着他,牧敛还是会走向最终定好的结局。

“这个组织在这个时间被时雀逼出来,是我决定回头的最重要的原因。”牧敛的语气有些低沉,“毕竟如果他打不过,我活着,还能再拼一次。但我真的死了,就怕神明遗产009也不能成为他的乌托邦。”

“如果时雀真的是昆仑的珍宝，那谎言之城对他来说,就没有城市,只有谎言。”牧敛叹了口气，“这孩子一旦选择觉醒,就没有后路了。”

“一年时间从觉醒到B级巅峰。而且B级精神力就远比S级要强了。”牧敛看着时隼，“我活着，反而能够为他铺路。”

牧敛的语气十分自然，“如果咱们没判断错，时雀这次收容的怪谈,一定是【灾难级】以上。一旦他收容，就会成为A级。”

“时雀的升级是没有门槛的。而他收容了那个怪谈，在回来收容我，就能成为最强的S级。虞峤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律师有些惊讶的看着牧敛，“牧牧，你不会……”

牧敛按住心脏，“我的时间差不多了。其实从【月女】结束后，我就控制不住我的等级了。我们家这一脉，只要到了S级，就必然会死亡。原本我已经做好被彻底吞噬的准备了。但是这个怪谈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当时囡囡来的时候，是带着地图来的。再加上老三那个小情人，我当时一直观察他，就像是想知道，他是怎么被变成有人类情感的怪谈的。”

“如果他能够成为有情感的怪谈，那么其实伊甸园的人也可以。”都已经到了这里了，牧敛也不再隐瞒，直接把自己这些年在研究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而此刻的地区，老三他们在被观麟带回去之后，也在第一时间接受了石渊为首的帝都总所秘书处的询问。

而老三作为六年来，牧敛身边最关键的骨干，为他做笔录的，自然是石渊。

石渊看向老三，其实老三之前在北所受训的时候，石渊还给他上过课。石渊记忆里，老三是个性格非常温和且有些爱唠叨的青年。

可现在，分明这么面对面坐着，石渊却有些认不出来了。

比起在北所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老三现在看起来像是花花公子，看人的眼神也自带一种缱绻。

石渊知道，这个和他心脏深处的那个怪谈有关。在不知道谎言之城

具体是什么的时候，其实拜金小丑他们都怀疑过，老三融合的怪谈，会不会是【恋人】的残片。()

而现在，真相大白，这个恋爱脑，其实就是老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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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挚友，他在【月女】案里牺牲了。他说，他最遗憾的是，不能用体面的模样和我告白，但是最幸运的是，最后还是找到机会和我告白了。”

老三按了按心脏：“我也有个执念，我不懂恋爱。如果我懂爱情，或许就能让他离开的不那么遗憾。哪怕是拒绝，但我也给他回应了。”

石渊看着老三，叹了口气，然后倒了杯水给他，“想喝吗？”

老三接过杯子，却没有喝，只是珍惜的摸了摸杯子的边缘。这是历史民俗研究所的杯子，他已经六年没有如此真是的触碰过和北所有关的事物了。

所以即便不能喝水，但他还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