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笑笑。”话音刚落,晴芳被他拉起,腰上环上了一只手,她被朗月初圈了怀里。
“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她挣扎了一下。
“抱紧了。”
还没等晴芳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带着从身后的窗户一跃而下,朗月初借着一侧窗棂略一施力,抱着她腾空而起,落在客栈的屋顶上,随后一路向南踩着整条街的屋顶奔驰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跳了多少个屋顶,朗月初终于落回平地,把她放了下来。
晴芳脚一沾地差点给他跪了:“你个混蛋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下啊。”
“少吃点肉吧,你该减肥了笑笑。”朗月初活动了下胳膊,许久没有用轻功了,有些脚生。
“要你管啊!”
哪有人大路不走非要走别人家房顶的。
“这里是哪里?”
晴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景色,看上去他们似乎已经出了城。
“城郊驿站。”
朗月初指了指晴芳身后。
她回过头,驿站大大的牌子就竖在她面前,旁边的马厩里拴着几匹正在吃草红鬃马。
“我昨晚已经观星卜算过,侯爷现在已经出了此城,向南方而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人是出来了,可我们的马呢?”
“我们的马没了。”
“?”你马才没了。
朗月初敲了下她的脑袋,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的马还在客栈那里,现在也没法回去取了。”
“你什么意思?”晴芳捂紧了荷包,可不兴再让她掏钱买马了,再买不说马怎么样,他们就要饿死了。“我可没钱再买马了。”
“说你笨你还喘上了。”朗月初逗她,“买不了,还不能租吗?”
最终她还是含泪租下了一匹脚程比较快的千里马,没办法,等追上侯爷一定要让他给他报销,这可都是她的私房钱。
别问为什么只租一匹,问就是她不会骑马。
晴芳坐在后面,嘴里碎碎念念着“侯爷原谅我,我是迫不得已的”,手很好老实地环上朗月初的腰身,握紧了朗月初身前的缰绳。
“你这样很容易坐不稳掉下去的。”
他提醒道。
“少啰嗦,赶紧上路。”
晴芳极不情愿地靠在他的背上,听到他胸膛传来隐隐的笑声。
两人一马扬尘而去。
——
“灵犀姑娘,你为何非要一路跟着在下?”李渭枫撕下一块干粮放进嘴里,跑了一上午,他停在了河边饮马休整。
傅灵犀脱了鞋袜,手里拿着根简易鱼叉,站在水里试图叉鱼。
她见李渭枫终于肯出声同她讲话,兴冲冲地回道:“我才没有跟着你,只是刚好顺路而已。”
一条肥美的花鲢从她脚边游过。
傅灵犀眼疾手快,一举将其拿下,她举起手里的鱼叉,看向李渭枫:
“卫大哥,我们有鱼吃了!”
李渭枫并不领情:“谢谢,我不吃鱼。”
“……”
又捉了几条鱼,傅灵犀在岸边生起火,做了个简易支架,将鱼架在上面翻来覆去地烤着,鱼油爆开,香味很快蔓延开来,傅灵犀闻着食指大动。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到她这怎么就跟隔了一道天堑似的呢。
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晴芳大老远就闻见了烤鱼的香味,一看日头的位置确实到了晌午,她提议朗月初停下来去河边休息会儿,吃点东西。
朗月初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向河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