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月郡主的眼眶通红,晶莹的泪珠,一滴滴从眼角滑落。
她哭着摇头:“宴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补过吧……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就算让我豁出这条命去,我都在所不惜。宴哥哥,你就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萧廷宴的眼底,掠过几分冷意。
“铭月,如果不是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现在的你,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
他懒得与她继续浪费口舌,直截了当地吩咐。
“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应该明白。倘若让旁人,出一丝端倪,铭月你别怪本王,不顾念我们这些年的情谊……本王也不会再因为你父亲而心软。”
铭月郡主呜咽哭着,连忙点头。
“宴哥哥,你放心,只要你能原谅我这一次,你即使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们之间,总归是回不到从前了。办完这件事,本王会派人,将你送回北地。从此以后,你我不必再见……”萧廷宴重躺到了床上,缓缓地闭上眼睛,再不回应铭月半分。
铭月郡主整个人,几乎呆愣在那里。
她不可置信地着内室,躺在床榻上的萧廷宴。
她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宴哥哥说什么?
他说,从此以后,再不会与她再见。
他的意思是,虽然饶了她一条命,却不再让她,留在他的身边了吗?
不,不行。
不让她见宴哥哥,就像是鱼儿离开了水,彻底地要了她的命,她如何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刚要恳求萧廷宴,让他收回这个决定时。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面如冠玉的俊俏公子,带着不少的人,闯了进来。
王坤在一旁,满头大汗地试图阻拦。
“赵三公子,我们王爷如今还在昏迷中,实在不宜见客。还请你带着人,速速离开……”
赵三公子赵翌,顿住脚步,冷冷地向王坤。
“本公子好心来宴王,你们宴王府就是这么待客的?”
“再啰嗦一句,你信不信,本公子立即让人,将你给丢出去?”
王坤的脸色,猛然一白,眼底漫过几分惶恐。
“赵公子息怒……属下没别的意思。”
赵翌冷哼一声,眼底闪着几分轻蔑:“没别的意思,那就闭嘴。本公子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宴王,你们这些下人,除了好好待客,其他的,就不是你们能过问的了。”
“再要啰嗦,扫了我的兴致,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严惩你们这些没有眼色的下人……”
赵翌素日就嚣张跋扈惯了,如今宴王又处于昏迷,偌大一个王府,没有主人镇压,这些奴仆犹如蝼蚁,他丝毫不放在眼里。
若是惹他不高兴了,他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其给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