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与其他几位大人都认为,睿王并不无辜……他也不能仅凭右相的一面之词,就洗脱了身上的嫌疑。现在,既然睿王也承认他也有一些责任,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宋徽一跪下,他后面跟着的那些孤臣,也全都跪了下来。
他们一同请命,一定要严惩睿王,以正视听。
既然两人都是嫌疑犯,那就该一视同仁,不能只处罚赵翌,而饶过睿王。
皇上的面色微沉,凝着面前跪着的众位臣子。
这些孤臣,向来都属于中立派,他们不依附任何的势力,只屈服于国法,服从于正义公道。
所以,今天这件事,若不妥善处理,恐怕会引起他们的不满,从而导致整个朝堂产生动乱。
这不是他愿意到的,他也不会让朝堂局面,就此产生动乱。
萧玄睿气得脸色铁青,他不过是随口一句而已,宋徽居然揪着他这句话不放,顺势就定了他的罪?
简直岂有此理。
他怎么不知道,宋徽什么时候,与萧廷宴是一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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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联合孤臣同仇敌忾,这是要将他置于死地吗?
萧玄睿攥着拳头,冷冷的向他们,恨不得要将这些孤臣,给碎尸万段了。
等着吧,等有一天,他登上那个帝位,他第一个要惩治的,就是这些处处与他作对的孤臣。
现在,他比谁都清楚,不能让父皇降罪于自己。
否则,一旦处罚下来,那些百姓就会认为,真的是他要害萧廷宴了。
这个罪名,恐怕他永远都洗脱不掉,他贤王的名声,恐怕也保不住了。
萧玄睿当即便向赵崇,示意他这位外祖父,为他继续说话脱罪。
岂知,赵崇跪在那里,佝偻着身子低着头,一言不发,根本不理会萧玄睿的暗示。
赵崇假装不见,萧玄睿的暗示,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眼底涌动的全是凄凉。
单是想一想,他赵家已经死了两个子孙,他都心痛的无法呼吸。如今,这第三个孙子,也保不住了……
他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
皇上着群情激奋,这些孤臣一副,他不处罚睿王,他们就不罢休的架势。
他也有心,想要警告睿儿一次,让他行事不要再这么狠厉冷酷,所以皇上沉吟半晌,终于做了决定。
“宴王乃先皇幼子,曾经深受先皇喜。宴王亦是朕,为数不多存活于世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他满脸悲痛,抖着胳膊,指着萧玄睿与赵翌。
“朕不管你们两个,究竟是谁,有谋害宴王之心……全都同罪论处,以儆效尤。”
萧玄睿眼底掠过几分惊诧,不可置信地抬头向皇上。
“父皇……”
他以为,就算那些孤臣,逼着父皇让他定罪,以父皇对他的疼,估计也不忍心惩罚于他。
可他没想到,父皇居然还真的要罚他?
而且还与赵翌同罪?
父皇这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