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被彻底打蒙了,整个人跌坐在地,她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着萧嘉荣。
“嘉荣。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你怎么能打我?”
萧嘉荣居高临下的着惠妃,眼底闪烁的皆是嫌恶。
“从此以后,你就不是我的母妃了。我萧嘉荣与你们断绝关系,我是生是死,与你们再无关系。你们若是再管我的事,就休怪我不客气,不顾念往日的情分……”
萧玄明怎么都没想到,萧嘉荣居然会打惠妃。
他怔愣半晌,而后气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他冲上前,想要教训萧嘉荣。当即便有护卫围过来,挡住了萧玄明的动作。
萧嘉荣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掌。
而后,她将帕子嫌弃地丢在地上:“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从来都没见过你们。”
“你们对我来说,不但帮不上我的忙,还屡屡拿着身份想要教训我,对我指手画脚……我可真是烦透了。”
萧玄明气得心肝都疼了起来,他的手脚皆被侍卫控制住。
他奋力挣扎,冲着萧嘉荣歇斯底里地怒吼:“萧嘉荣,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你居然连生母都敢打?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萧嘉荣冷笑一声,她眼底几分杀意。
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一步步走到萧玄明的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肚腹。
惠妃吓得尖叫一声,想要扑过来为萧玄明挡刀子,却已经来不及。
萧嘉荣推开萧玄明,着他慢慢倒在地上的身子。
“这一刀子,是报你打我这几巴掌的仇。萧玄明,你给我记住了,千万不要再惹我,否则,下一次,我直接将匕首,插入你的胸膛。”
萧玄明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避。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萧嘉荣会对他出手,会拿刀子捅进他的身体。他张大嘴巴,眼底满是惊愕,不可置信地着萧嘉荣。
身体的疼痛,让他的眼睛通红。
他低垂眼帘,着肚腹上插着的刀刃。
鲜艳的血,从伤口处汹涌地流窜出来。
这就是与他相依为命了十多年的妹妹?
不,这不是他的妹妹,这是一个魔鬼。
萧玄明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昏死了过去。
萧嘉荣冷笑一声,眼底没有半分的心软与动容,她带着人转身就走,一点也不关心萧玄明的死活。
像萧玄明这样的废物,不配让她叫哥哥。
惠妃脸色惨白,犹如疯了般冲向萧玄明。
她将萧玄明抱入怀中,冲着那些宫人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请太医啊……”
紫阳宫顿时乱作一团。
萧嘉荣眼底漫过几分嗜血的暗芒,离开了紫阳宫。
她一边走,一边低头凝着掌心沾染的血迹。
“萧玄明,是你自己不识抬举,仗着你的是我哥哥,三番五次地打我羞辱我。这是我给你的一个教训,希望你下次,能够记住这个教训,不敢再对我动手……”
“我萧嘉荣乃是南储公主,是南储最尊贵的金枝玉叶,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我的未来,只有我自己做主。”
此刻的萧嘉荣,早就不是曾经那个胆小怯弱,一心想要得到父皇宠的小女孩了。
现在的她,心里充满的全是仇恨。
这仇恨,不止是对云鸾,她也恨萧玄明,也恨惠妃。
出了宫门,她拿着帕子,擦拭了掌心的血迹,抬脚上了马车,嘱咐人回公主府。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她有些疲惫。
上了马车,她就歪在软榻上闭眼睡了过去。马车摇摇晃晃,离开宫门,朝着公主府而去。
谁知,马车刚刚转了个弯,突然遇见了十多个刺客。
虽然嘉荣公主身边有十多个侍卫护着,可他们根本不是那十多个刺客的对手。
不过几息时间,那些刺客便神不知鬼不觉将那些侍卫处理,架着马车,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这一切,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行的。
嘉荣公主躺在马车上,睡得很是深沉,丝毫没有发现蹊跷之处。
她在睡梦中,似乎是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萧玄睿登基为帝,她被封为长公主,成为这南储最尊贵的女人。
婉妃被封为太后,对她更加疼有加。
萧玄睿更是将她这个妹妹,当做是亲妹妹对待。
无论她想要什么,想要对付什么,萧玄睿都二话不说偏帮于她。她在梦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嘉荣公主做着美梦,不自觉地勾唇笑着。
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让她惊醒。
她身子一抖,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眼底满是不悦,冲着马车外厉声训斥:“一群狗奴才,驾马车都不会吗?居然敢胆大包天搅了本公主的美梦,一个个的,是不想活了吗?”
她一番呵斥后,外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告罪声音。
萧嘉荣更加的恼怒,她坐起身来,眼底充斥着戾气,一把掀开了车帘:“本公主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一个个,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入目的便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四周。若非马车里燃着一盏油灯,萧嘉荣根本就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她不由得微微蹙眉,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马车怎么停在了这么漆黑的地方?
从宫门口到公主府,这一路可都是繁华街道,根本就没有如此漆黑的路……
萧嘉荣的心,不由得猛然一颤。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当即便放下了车帘,抖着声音再次喊人:“有人在吗?”
外面依旧没有应声。
萧嘉荣不禁感到一阵惶恐。
这是怎么回事?婉妃娘娘拨给她的十多个护卫,他们都去了哪里?
突然,一阵清冷至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进来。
“嘉荣公主,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萧嘉荣的脸色一白,这个声音,她从没听过,不是那些保护她的护卫的声音。
难道是有人绑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