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霆站在门口，着一直在笑的乔言，心口五味杂陈。

从前，乔言和他在一起，确实从未见她这么开心。

和谭松臣在一起以后，乔言开朗了很多。

“姐姐们，我错啦，我请你们吃饭鸭。”沈佳道歉。

“道歉都透着一股恋的酸臭味，不去！”韩苗回了一句。

“我们去吃小龙虾鸭，榴莲自主？”

“在小龙虾的面子上，我考虑一下。”

“恭喜我佳佳。”乔言回应就正经的多。

“恭喜佳佳。”

柳汝汝也跟着回复。

“恭喜佳佳，虽然我嫉妒。”韩苗也笑。

……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谭松臣笑着问了一句。

“佳佳和秦子煜偷偷领证了。”乔言偷偷跟谭松臣说了一句，这才见站在门口有些无措的顾烨霆。

“秦子煜和沈佳领证这事儿，你知道不？”乔言着顾烨霆。

顾烨霆也楞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帮我敲打敲打，秦子煜这个人……我总觉得不可信。”乔言对秦子煜实在提不起好感。

“嗯，他除了和我作对的时候不是个东西，其他时候还算是个人。”顾烨霆点头，这算是替秦子煜解释了。

乔言叹了口气。“不信也没办法了，人家都领证了，也不知道秦勉知道了，会怎样。”

“会气死。”顾烨霆直白的说出口。“秦勉会气死。”

秦子煜这摆明了是要和秦勉对着干，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和沈佳领证。

“父子反目，这算不算报应。”乔言眼神闪过失落。“他害死我爸妈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过愧疚。”

“我查到一件事，你爸妈的死因，和秦勉有关系，但……和罗红，也脱不了干系。”这件事，还是秦子煜说的。

乔言呼吸一紧，惊愕的着顾烨霆。“罗红也参与了？”

“很有可能，就是主谋。”顾烨霆点头。

乔言没有说话……主谋，当年的事情，来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你好好养着，一切都有我呢，你信我吗？”顾烨霆走到乔言身前。

乔言点了点头。“信。”

“好，那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别想，安心养着，安心治疗，一切都有我。”顾烨霆下意识抬手，想要安抚乔言，可抬起的手却僵在半空，始终没有落下。

“我这里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好起来的，你知道我怕死。”乔言抬头，冲顾烨霆笑了一下。“何况，有松臣陪着我，我会好的。”

她不舍得死。

顾烨霆的心很疼，可他无法表达……

乔言不会和他成为陌路，毕竟他们在一个家长大。

就算不是人，也是家人。

可这对顾烨霆来说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他无法想像，等一切尘埃落定，等他心中再无执念的时候，如何能眼睁睁着乔言成为别人的人……

他做不到。

那种痛苦，他想像就会窒息。

“顾烨霆，如果我能治疗成功，我们……把离婚证领了吧。”乔言偷偷了眼洗手间洗水果的谭松臣，小声再次开口。“我不想……让他没有名分。”

顾烨霆的手指瞬间握紧，视线颤抖的别开。“先好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