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确实有些多了，昨晚说了什么都已经忘记了。

“快去洗刷。”乔言笑的很温柔。

谭松臣以为自己的幻觉，今天的乔言起来和昨天好像又有些不同了。

“我下午要去医院体检，你陪我吗？”乔言问了一句。

她其实很希望谭松臣能时时刻刻陪着她，可这不现实。

“天上下刀子我也得陪你去。”谭松臣刷着牙，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乔言笑了笑，心里暖暖的。“对了，你睡着的时候手机一直在响，是郑招远。”

谭松臣刷牙的手僵了一下，漱了漱口，走出洗手间。

了眼手机，真的是郑招远。

“喂？打电话了？”

“你一直没接我电话，想知道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郑招远笑了笑。

“嗯，喝多了，有点断片。”谭松臣笑着解释。

“来，下午得约你喝个下午茶赔个罪。”

“下午我要陪乔言去医院，明天吧，明天我请你。”谭松臣没有拒绝郑招远，而是选择了明天。

既然郑招远主动招惹他，他可就顺水推舟了。

陆泽让他接近郑招远，他其实一直都怀疑郑招远不是郑招远。

但谭松臣几乎可以肯定，郑招远就是他认识的郑招远，这一点没错。

在陆泽来，郑招远能和堂口有联系，还担心顾烨霆暴露他的秘密，就不可能是郑招远。

是秦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到目前为止，谭松臣没有发现郑招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真的是演技太好了？

沉思了片刻，谭松臣突然想到乔言说的……手臂上的那道疤。

他确实得找个机会，郑招远胳膊上，有没有那道疤。

……

恒远国际。

郑招远还在开会，但见谭松臣打来电话，第一时间示意所有人闭嘴，先接听了电话。

会议室所有员工都很震惊，他们郑总这是谈恋了？和谁打电话呢，居然笑得柔和。

他们很少见到郑招远笑，尤其是笑得这么自然。

平日里，他们宁愿郑招远不要笑，笑起来更加吓人。

挂了电话，郑招远开完会还在若有所思。

谭松臣……

他也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也要确保谭松臣接近自己……是不是别有用心。

“郑总，谭松臣答应今天再见面？”会议结束，手下走到郑招远身边。

郑招远眯了眯眸子，摇头。“他要带乔言去体检。”

手下点了点头。“我们查到了，今天确实是乔言定期体检的日子。”

郑招远笑了一下。“他要是不陪着乔言去体检，反而来见我，是不是太刻意了？”

还好，谭松臣和乔言去体检了。

“是。”手下点头。“他昨晚喝了酒，虽然对顾烨霆有怨言，但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会对顾烨霆下手。”

“他要是真的对顾烨霆下手，说明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郑招远冷笑。

他和谭松臣之间，也在互相试探吧？

在试探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彼此之间都不会先对这个‘朋’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