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江撒谎不带打草稿。

“你们可知道来了，秋生是个好人，年轻的时候坐过牢，但人实在，从年轻的时候就乐于助人，在这海里可救了不少孩子！见义勇为的好人！”

老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人没好命，他那个儿子好赌成性，花光了他全部的积蓄不说，还对他不管不顾，他去年从船上摔下来，不能动了，他儿子不管他，抢走了他全部的东西，人能撑到现在全靠我们救济。”

谭松臣愣了一下，着刘传江。

居然这么惨？

如果真是真的，那他也不可能有本事让人去撞乔言。

“前段时间还有个小伙子来照顾了他几天，但那个小伙子也走了。”

“您知道那个小伙子长什么样吗？”谭松臣警惕的问着。

“哎吆，那个小伙子也奇怪哦，整天天戴着帽子和口罩，俩眼睛我们都不见。一开始以为是秋生病了不能动家里有味道难闻，后来发现那小伙子去哪都戴着口罩帽子，说话彬彬有礼，身板儿也高。”

“顾烨霆？”谭松臣下意识说出顾烨霆的名字。

显然，刘传江也觉得是。

“对对对，秋生叫他小顾，说他是战的孙子，小顾照顾他几天留下一钱给他请了个保姆，这才到现在。”

谭松臣蹙眉，和老人家道了谢，快步往村里走去。

顾烨霆居然来这里照顾何秋生。

是因为什么？

……

问了好几户人家，才打听到了何秋生的住处。

何秋生的院子里还挺干净，来保姆尽职尽责。

“你好，我们来见何秋生。”

保姆停下手里的活，着谭松臣。“你是小顾？”

谭松臣愣了一下，摇头。“不是。”

保姆点了点头。“哦，不是，听声音不是。”

谭松臣想了想，顾烨霆和他的身高身材确实很像，认错也有可能。

“老爷子这几天情况不是很好，你们快来吧。”保姆叹了口气。

谭松臣和刘传江进了房间，昏暗的房间里面通风不好，气味有些刺鼻。

何秋生瘫痪在床不能动，如果没有保姆，怕是早就死了。

“小顾……”何秋生声音沙哑无力，以为小顾回来了。

“爷爷，我不是小顾，我是他的朋，我爷爷叫谭国忠，您还有印象吗？”

何秋生眼睛闪过震惊，但很快消失。“老谭家的孙子。”

谭松臣点头。“是的爷爷。”

“你来的正好……”何秋生轻车熟路的拉住床边的把手，用尽力气想要让自己坐起来。

刘传江有洁癖，说啥他也不会上前帮忙的。

倒是谭松臣，赶紧上去搭了把手，把人扶起来。

何秋生了谭松臣一眼，笑着点头。“他们都有好孩子……”

这话，听着无比心酸。

好像他就没有这么好的命。

“年轻时候造下的孽，还不完，就得受罪。”老人脑子还很清醒。

无奈的叹了口气，何秋生再次开口。“小谭啊，见到小顾了吗？他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