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初七兴奋大叫,把桑格吓了大跳,桑格回头看是她,脸拉得比阿财还要长。
桑格不搭理她,拿了酒就走,初七厚着脸皮追过去,关切问道:“白狼还好吧?”
桑格不说话,连呼出的气都透着“讨厌”二字,初七回想白狼走路时略有跛脚,忙道:“他是不是受伤了?!我这里有药,是师太调制的,包治百病。”
桑格闻言放慢脚步,斜眼睨着她,“你是想害我哥哥的吧?缴马匪,哼,差点把命都缴没了!”
“我请白狼帮忙,没有让他单枪匹马去呀,这人怎么如此实在呢?!快,告诉我伤在哪儿了,带我去,我能替他疗伤。”
桑格犹豫了会儿,无奈地点起头。
初七跟在桑格身后走过一段险道,来到一个山脚下,此处有间简陋的木棚,像是专给猎户歇脚之用格桑朝木棚指了指,示意白狼就在里面。
初七从阿财众多背囊里翻出一小包疗伤的草药,这是慧静临走前特意送给她的,说是熬出的水用来服,熬过的药用来敷,内外兼治有奇效。
初七连忙捧着这宝贝走进木棚,一抬眼就见白狼虚弱地靠在柱上,脸上的血污还没擦,他听见动静抬了抬眼皮,一见是初七,眉脚又抽搐了。
“怎么是你?”他说话用着气声,仿佛是看到了灾星,躲不过只能无奈等死。
“我是来救你的!”初七边说边在一堆杂物里翻找,终于找出一个炊器,可以用来熬药汁,她二话不说架起柴,搭上锅,草药加上水,然后开始煽风点火。
桑格心中有气,也不信任初七,无论她干什么事,他就在旁边盯着,也不知道搭把手。
初七见白狼伤得如此之重,心有愧疚,她本以为只要白狼把那个匪窝端掉就好,谁想他竟然举一反三,清光一座山头,早知如此,她不该提这个要求了。
想着,初七更加卖力的吹火煽风,一张小脸吹气都吹红了。
“快了,快了,你再忍忍!”她边说边勺起锅里煮沸的药汁,一不小心浇到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片。
“哎呀,差点洒了,还好,还好!”她失声叫道,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
桑格一怔,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初七捧着药汁走到白狼面前,上碰下摸,再翻了翻他的眼皮,“你伤到哪儿,让我看看。”
说着,她揭开了被血粘连的一片衣襟,只见一个血洞,不停地冒着血,像是箭伤。
“不行,伤得太深了,得缝起来才是。”说着,初七从小胯包里翻出针线,桑格瞅见后急了,想要上前阻止,被边上的大汉一巴掌拦住。
“先让她试试吧。”大汉以土语说道,桑格迟疑了会儿,只好咬牙容她继续。
初七清洗伤处,然后拿火烧了会儿针,正要下手时,她皱起眉头,十分地为难。
“你胸口怎么有这么多毛?我看都不看清,等等,我先帮你剃了。”话音刚落,初七又用胯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准备对白狼胸毛下手。
白狼无神的寒眸瞬间瞠圆了,他腾出最后一丝力气扼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