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渡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立即应声就起身为她准备好。
清渡在一旁研磨,顾绾辞抬笔,缓缓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一别十数日,可还安好?”
“一路从天楚离开来到圣隐城,路途中尚算一帆风顺,不过其间遇到了一对夫妇,猜其身份应该是天洛的隽王殿下和王妃二人,王妃临产危急,我出手相救,后来突遇变故,背后主使猜测或是祁汾,虽有惊险,但无危急,也算是因祸得福,我的内力因此涨了不少,你不必挂碍。”
她本不欲将这件事告诉萧昀使他担心,不过她身边还有程鞍作为他的眼线,即便她瞒下此事,大约他也会收入耳中,倒不如她主动开口,将其中凶险一句带过,免得他过于忧心。
顿了顿,她又写道:
“母亲和哥哥都待我极好,我失去联络的这十五年间,他们也都很费心找我的下落,你也无须担心。”
顾绾辞笔墨再次顿了顿,想了想,再无其他要讲,她便最后写了一行字:
“快到入夏季节,季节更替最容易生病,你多照顾好身体,别太过劳累。”
顾绾辞停下笔,再想了想,便将笔放了下来。
清渡见她停了笔,随即问道:“主子写完了吗?”
顾绾辞点了点头,随即将信纸折好,塞进了一旁放着的信封中,接着又提起笔在信封中央上写道:
“子谙亲启。”
顾绾辞随即到:“你去叫程鞍进来吧。”
“是!”清渡微一点头,便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程鞍便走了进来向她一礼。
来到圣隐城后,她身边人多眼杂,程鞍便改了口,称她“圣女”。
顾绾辞抬手便将信封递给他,便发现程鞍袖子中还拿着一封信,她眉梢微挑,微微顿了顿,问道:“那是什么?”
程鞍闻言低头一看,连忙将袖口捂住摇头说道:“没什么!”
顾绾辞不禁无奈地摇头,说:“途中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写了,不用多此一举让他再添烦忧。”
程鞍见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动,不敢违抗她的意思,只得抬手将信从袖中拿出来递给了她。
顾绾辞抬手将信封打开,只见程鞍在信中除了交待这些时日的事情之外,便将那天他们遇险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写了出来,甚至包括她如何九死一生地将内力融合,虽然其中并没有添油加醋,但是描写细致地连她看着都觉得场面太过惊心动魄。
这封信若真的让萧昀看见了,只怕给她的回信能有三尺长。
顾绾辞不禁摇头,抬手便将这封信放在蜡烛上烧完,程鞍只得眼睁睁看着,听顾绾辞道:“将这封信传过去吧。”
“是……”程鞍目光流连在那封被火烧成灰烬的信上,一步三回头的转身走出了她的殿宇。
清渡见状便道:“那我这就去为主子准备热水!”
顾绾辞轻轻点头,“好。
清渡随即便起身向殿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