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汐问话,绿草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答道:“绿草……绿草一定会忠于小姐……”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顾辞汐呵斥出声:“连这般话都言不明,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堂堂侯府小姐不会管教手底下的丫头,你去外面跪上两个时辰,好好想想自己今天错在哪了!”
什么?!
在外面跪两个时辰?!
绿草难以置信的看向顾辞汐,现在外面天黑露重的,在那般坚硬的大理石上跪足两个时辰,可是要生病的。
“小姐,绿草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饶恕绿草这一回吧。”
虽然是在求饶,但顾辞汐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恨意。
可以,她倒是能屈能伸。
顾辞汐自顾自的喝了口茶,丝毫没有理会绿草的求饶。
绿草给红袖使了眼色,红袖忍不住求情道:“小姐,您就饶了绿草吧,今夜起了风,若是跪上两个时辰,可是要受风寒的。”
这个傻丫头,替这样的人求情干什么。
顾辞汐心中无奈,但脸上寒冷依旧。
“我身为镇北侯府嫡小姐,自然是有嫡小姐的威严,管教你是正常的事情,你若是不服气,大可以去爹那里找个说法,但今日你必须跪。”
顾辞汐指着院内中央的大理石地板,冷言道:“难道要我请你过去吗?”
“绿草不敢,绿草心甘情愿领罚。”
言毕,绿草起身前去跪着,但眼里的恨意更深。
她不就是个乡下接回来的野丫头吗?装什么侯府小姐的架子!
红袖回来瞧见绿草跪在院内,有心求情,但一想今日顾辞汐的反常,也并未敢开口。
翌日清晨,顾辞汐前去前厅用早膳,刚一进门就听到容氏夹带着哭腔言道:“侯爷,今早我前去祠堂看柔儿,那丫头的手都握不住笔了,却依旧在抄录女戒。
我本想说找个郎中来看看,她却说要尽快将女戒抄录好,这样侯爷才可消气,柔儿她可是一夜未睡啊,眼下全是乌青,侯爷,柔儿尚小,您何苦对她这般严厉啊。”
顾赦向来不喜顾依柔,便在一旁开口:“她活该受罚,若不是自己犯了错,至于受罚吗?”
听顾赦如此说,容氏训斥:“你闭嘴!她好歹也是你妹妹,怎么你对顾辞汐就和颜悦色,对柔儿就这般仇恨??”
面对容氏的偏袒,顾赦不免为顾辞汐打抱不平。
“因为汐儿是我侯府真正的小姐,娘,您对汐儿太冷淡了,她才是您真正的女儿,顾依柔就是个从外面捡来的野丫头,侯府给她多年的荣华富贵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容氏还想训斥顾赦,顾北晏厉声打断两人:“好了!你们都不知侯府用膳的规矩吗!什么野丫头,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顾赦强压心中的怒火,低眉道:“儿子知错。”
见几人差不多说完了话,顾辞汐这才上前行礼:“爹,娘,大哥,汐儿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