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向来不喜花果树木,一般都不会踏足这里,要不是顾辞汐这个贱人,她和太子殿下怎会被容氏撞见。
思及此,顾依柔的眼神变得越发怨毒,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恐怕顾辞汐此时都已受了凌迟之刑。
无视她的恨意,顾辞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言道:“先不说妹妹和太子殿下是否又来往,前几日妹妹扰乱祠堂,父亲不是让你在祠堂罚跪吗?好像父亲并未说过何时要放你出来,怎得妹妹今日出祠堂是奉了父亲的口谕吗?”
此话一出,顾依柔更是没了辩解的话,要是让顾北晏知道她私自跑出祠堂,恐怕责罚更甚。
这个贱人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
顾依柔不知该如何为自己开脱,只能跪着移到容氏的面前,求饶道:“娘亲,柔儿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是存心想要冒犯祖宗,求您为柔儿说说话,莫叫爹地再生柔儿的气。”
顾依柔哭的伤心,真是让人看出她有几分真切的悔意。
饶是再宠爱顾依柔,容氏此时眼眸了也多了些失望。
此事关系到侯府的名声,也关乎着和顾北晏的声望。
且不说旁人会如何看待侯府,天家定会以为他们侯府有想攀附皇恩之嫌,此前顾北晏所表现出的种种正直,都会被此事推翻。
若是严重些就会有人上奏他们侯府与萧廷君结党营私,帝王枕榻岂容他人酣睡?搞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
更何况萧廷君为一国储君,能成为他身侧的女人必须是德行出众的,顾依柔这般小家子气的做法,是登不上台面的。
一旦被世人知晓,还有何人敢来求娶顾依柔呢?
无论如何,受损最大的都是侯府,容氏怎会不失望?
此情此景之下,萧廷君也不能再噤声,只好站出来为自己开脱。
他微行一礼,言道:“夫人,小姐,今日是在下唐突了,本殿下不过是恰巧路过此地,觉得这园内的樱花甚是好看,这才驻足观赏了一会,并不如小姐说的那样不堪。”
话音落下,顾辞汐冷笑着嘲讽一句,“这可真是够巧,只是不知道这份恰巧里多了几分人为呢?”
萧廷君一脸疑问的看着面前的人,似是不解她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更是不解为何他今日约的明明是顾辞汐,怎么变成顾依柔?
眼瞧着容氏没有为自己说话,顾依柔心下升起了一丝恐慌,哭的梨花带雨一般移至顾辞汐身前,哭诉着开口,“柔儿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让姐姐觉得我很坏,柔儿自小就在母亲身边,自是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闺阁声誉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最为重要的,我哪里会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呢?姐姐今日苦苦相逼,难不成是因为容不下柔儿的缘故?在姐姐回来之时,柔儿就曾言明,若姐姐觉得我碍眼,我自当离开侯府,不打扰姐姐做侯府嫡小姐,如今姐姐可是厌恶我了?”
好一个移花接木!
这倒是让旁人觉得都是她顾辞汐的错了!
不得不说顾依柔颠倒黑白的本事相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不其然,有了她这番话,容氏本来怪罪的神情有了松动,眉眼间已然生出了许多的怜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