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回话,顾赦厉声喝道:“父亲再问你话呢!”
绿草被吓了一跳,紧接着跪地说道:“回侯爷大少爷的话,今日奴婢确实奉了大小姐的话,去叫二小姐离开祠堂。”
话落,众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了顾辞汐,其中有审视、有怒意、有得意。
顾辞汐故作震惊的倒退了几步,眼露害怕,极其痛心的捂住胸口,声音颤抖:“侯府实在是太可怕了,汐儿还是回到之前的地方自生自灭为好,留在这里也会被人诬告,爹娘,女儿不孝,女儿不能在你们身边尽孝了!”
言毕,顾辞汐就做出拜别的样子来,这可吓坏了顾赦。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至顾辞汐身前,嗔怪道:“汐儿,你在胡说什么?!爹娘好不容易将你找回,哪里有将你再送回去的道理?大哥在这,断不会叫人诬了你,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将顾辞汐从地上扶起,顾赦随即转头看向顾北晏,有些痛心地说道:“爹,汐儿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对她就这般不信任吗?”
顾北晏没有答话,顾辞汐心中悲凉,她早就知道顾北晏对自己的态度,只是不曾想到,他可以做到如此无情。
顾辞汐走到顾北晏身前,面色坚韧,言道:“父亲不信我也是正常,毕竟我回府也不过数日,我们父女自然不会建立起什么信任。
连亲生父母对我还尚有怀疑,绿草才跟了我多久?她可是侯府的老人,相比我来说,定是她说的话更让人信服一些。”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明了,顾辞汐刚刚回府,哪里能指挥的动绿草。
她的话也更让顾北晏和容氏夫妇惭愧,容氏更添心疼。
顾赦问向容氏:“娘,绿草以前在哪个院子里伺候?”
容氏想了想绿草以前是伺候顾依柔的,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但若说出实情,以顾北晏的性子,一定会治顾依柔一个大不敬之罪,到时还怎么成为太子妃?
容氏未答话,顾依柔心里怕的紧,按如今的形势发展,若是被人指出她和绿草是一党派,那她侯府小姐的日子也怕是到头了。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绿草,出声提醒:“绿草今日事关重大,你可莫要为了维护姐姐而说错了话,到时连累了家人可就不好了。”
闻言,绿草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顾依柔这是在拿家人的性命威胁她,想让她顶罪!
“说!以前是在哪个院子伺候的!”
顾北晏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充满威严,绿草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就算不想认罪也不得不认了。
绿草暗中怨怼的看了一眼顾依柔,随即冷笑道:“今日之事是我故意做的,无人指使,顾辞汐不过是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凭什么一朝回来就一跃成了我的主子?
还有顾依柔本就是一个乞丐,她何德何能成为侯府的二小姐?我就是嫉妒,觉得不公平!我自幼长在侯府,哪里差了他们?凭什么我就要低三下四的伺候别人!”
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也妄想成为主子?
顾赦在一旁气呼呼的甩手道:“真是没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