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目光,顾辞汐冷笑,她能有今日还不是一手作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顾北晏沉默良久,唤来管家吩咐:“去找人备车,将二小姐送至城郊的寺庙内,好好学学佛法静心,也算是为我侯府祈福。”
管家得令离开,顾依柔可不干了。
城郊的寺庙偏远不说,还都是一群和尚,整日里只会诵经念佛,她才不要去。
顾依柔紧忙跪在容氏的面前,哭着说道:“娘亲,你替柔儿劝劝爹爹,柔儿不要去寺庙,柔儿自长这么大以来,从未离开娘亲身边,柔儿知错,柔儿真的知错了,娘,柔儿不想离开您。”
这一声声的娘险些将容氏的心都叫化了,瞧着顾依柔眼中真的有了悔意,容氏也不忍心将她送至郊外的寺庙内,遂开口替她求情:“侯爷,您也知道柔儿从未离开过我,她还是个孩子,一个人在寺庙内怎能呆得下去?这样的责罚实在太重了,还请老爷三思啊。”
顾北晏眉头紧蹙,一甩衣袖怒声道:“慈母多败儿!她有今天这副样子就是你惯坏了!要是不让她吃点苦头,日后若真的嫁与皇家,岂不要害了侯府?”
看着顾北晏没有缓和的余地,容氏也跟着落泪,“老爷,柔儿……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啊,今日的事情不是那个丫鬟的过失吗?您不可以将火全都撒在我们的孩子身上啊。”
听着容氏的话,顾辞汐只觉心中更冷,也不愿再看她们上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戏码,遂请辞道:“爹娘,今日事都是我院内的丫头的错,汐儿可否带着绿草离开?自己惩罚?”
因一心都放在了顾依柔的身上,容氏完全忽略了一旁落寞神色的顾辞汐,此时听着她的声音,顿生愧疚,点头答应她的请求。
顾辞汐离开之时,身形晃了晃,整个人看上去单薄极了,但眼底里却充满了寒意。
她本就对容氏和顾北晏未抱多大的希望,自然这副娇弱的模样只不过是做给他们看的样子罢了。
可顾赦却以为这是她对容氏失望透顶的表现,语气冷冷的落下一句:“娘若是想真的寒了亲生女儿的心,就继续这样吧!”
语毕,顾赦就离开了,容氏心里也不是滋味。
回了院子,顾辞汐脸上的柔弱不再,周身散发着冷意,绿草本想趁着她心软的时候求情,却不曾想顾辞汐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她。
顾辞汐虽表现的冷漠,但绿草还是跪在了院内,朗声道:“小姐,绿草知错了,不管小姐原不原谅绿草,绿草都甘愿受罚。”
天空突然响起了炸雷,云层也渐渐变密,眼瞧着大雨即将倾盆,红袖担心着院内的绿草,便替她求情道:“小姐,您若想惩罚绿草的话还是让她回房内跪着吧,这雨来势汹汹,奴婢怕淋坏她的身子。”
“她自己要跪的,与我有何关系?不用我发话,她也会自己离开的。”
顾辞汐深知绿草的性子,无非是想做些苦肉计来给自己看,既然绿草想以此来求得原谅,怎好驳了她的一片忠心呢?
见顾辞汐不打算管,红袖也就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