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有一沓子纸,上面写的是关于原主兄弟姐妹的事,他们都被安了爵位,但大多没有实权,其中有一个特别的,她的亲皇兄,因为常年习武,所以做了将军,在边疆驻守。
不得不说,原主对兄弟姐妹的防范还是很重的,为了不被夺权,便不让他们涉及政务,每日游手好闲地过活。
有钱有地位,江泠忽然羡慕极了。
箱子底下是一些杂物,还有些像是小时候抱怨别人的纸条,江泠不由得心生佩服,真亏原主这么能留。
但奇怪的是,原主的母亲,也就是前女皇,还有前女皇的后宫之人居然没有一点踪影,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
江泠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现在除了后宫的人和自己提拔的两个侍卫之外,她真是对在职的官员和身边的侍从侍女一点都不了解。
这问题很严重,她若不清楚这些,之后行事将极其艰难。
眼下得有个契机让大家以为她失忆了,这样就能不突兀地让别人给她说明一切了,而且趁着她失忆,兴许还能引出一些居心叵测之人,正好一并铲除。
而最可以装成失忆的办法就是撞头了。
江泠盯着屋内的墙,面露难色,这一撞得多疼啊,万一控制不好力度,真撞出个好歹,那不完了。
江泠走到墙前纠结了半天,也终究对自己下不去狠手。
在外面守着的乔若琥站得无聊,趁着方婉看向他处,立刻转头看向屋内,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对着墙愁眉苦脸的江泠。
“陛下,您怎么了?”乔若琥忍不住喊道。
方婉也顺声看过去。
江泠正紧张纠结着,这一喊直接吓了她一大跳,猛地朝乔若琥这边转过来。
然而这边刚好是一个实木的雕花隔扇,江泠的脑袋直接撞上,“嗙”的一声,没有任何虚晃。
靠!想什么来什么!
江泠的脑袋一忽悠,疼都疼了,总不能浪费这个机会,她顺势倒地。
“陛下!”乔若琥和方婉没想到会这样,急忙冲上前。
乔若琥属于人高马大那种,她一把就将江泠抱了起来。
方婉都要哭了:“都怪你,没事喊什么喊,要是陛下有个好歹,咋俩别说被罢职了,连小命都会不保!”
乔若琥倒是淡定:“这是个误会,陛下不会这么不讲理的。”
江泠也不知道这乔若琥是对原主有什么误会还是觉得她好说话,脑子里竟然会这么想。
两人跑出屋,青丛刚闻声过来,担心地问道:“女皇这是怎么了?!”
“快宣太医!”方婉喊道。
青丛点头飞奔而去。
乔若琥把江泠小心地放在床榻上,正要伸手检查一下,却在一瞬间被方婉拉走了。
“你别乱动,万一让女皇伤势加重,你我都担待不起!”
“我就看看,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乔若琥抱着胳膊站到一边。
江泠一边头疼一边还因为乔若琥的话想笑,忍得特别难受。
“嘘!你快闭嘴吧!”方婉担忧地看着江泠,恨不得将乔若琥的嘴缝上。
两人安静下来,头晕加上疲惫,让江泠的困意上头,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