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红嚣张惯了,从来没有受过这气,尤其还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再加上那一拳打的很重,现在不碰还像针扎一样疼。
她越想越气,还没走到府邸就抓狂地甩着胳膊跺起脚来,引得过路人时不时瞄一眼。
冯红大嘴一咧,朝着打量的人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睛都挖出来。”
路人可都是惹不起还躲得起的态度,匆匆小跑着离开了。
冯红的啐了一口,加快脚步朝冯府走去。
她的手下大眼瞪小眼,冯红的脾气本来就不好,现在就像是爆竹,一点就炸,她们都不敢上前去劝,只是远远跟着。
这冯红现在就想发脾气,转头一看,手下那几个都躲得远远的,正好就借着由头朝她们吼道:“站那么远干什么?本少主是瘟神吗?!”
那几个又互相看看,急忙灰溜溜地上前,低头哈腰的。
看着手下脸上的伤,冯红更是气愤不已,连打带踹地骂道:“你们一个个的也都是窝囊废!几个人连一人都打不倒,反倒受了一身伤!我身边怎么会有你们几个废物玩意!”
她的手下大气都不敢出,她们能跟在冯红身边并不是因为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为都在冯红高兴的时候能在旁边阿谀奉承几句。
冯红打完,气也算出了一点,转头往府里走。
进去之后,正好碰上了在院内品茶的冯县令。
“母亲!”她哭嚎着跑上前。
“哎哟,这是怎么了?”冯县令一脸心疼,她对这个长女颇为上心,希望她以后能像自己一样当个县令,或者是给她花钱托关系做上更高的官,因此平日里最是宠着。
可是眼下她的脸却肿了,可把冯县令心疼坏了。
冯红跪地,伏在她母亲的腿上呜呜地哭着道:“方才孩儿去酒楼吃饭,可是却碰到一伙蛮不讲理的人,他们竟然不理会孩儿的身份,直接动手打了孩儿,母亲你可要为孩儿报仇啊!”
冯县令一拍桌子,怒道:“竟有此事!本县令看她们是活腻了!”
冯红一下子哭得更大声了。
冯县令也不是没有听过县城内百姓对于她女儿的评价,但是她一点也不相信,她的女儿可以说得上是金尊玉贵,一定有很多人眼热嫉妒,她为此还特意处置了几个人,以此来警示他人。
这时冯红的手下也上前来添油加醋。
“县令大人,那伙人真真是刁蛮,您看把小的们打的,小的们受点伤倒是无妨,可是他们居然敢对少主动手。”
“是啊,大人,您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好好严惩一下,要不然少主就不止是身体受到伤害了,少主的心情定然也不会好起来的。”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冯县令说得火冒三丈。
她摸了摸冯红的脑袋,低声道:“好孩子,你放心,母亲定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而另一边潇潇洒洒从酒楼离开的江泠也没有闲着,他们一行人回了客栈后,江泠便让乔若琥把准备好的圣旨拿了出来。
顾风清已然知晓江泠的意思,便坐在一旁为她研磨。
江泠拿着笔,琢磨着该如何处置这县令和她的女儿。
能让自己女儿如此横行霸道的,想必这冯县令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百姓生活在她手底下,一定也吃了不少苦。
单就今日的事情来说,只是县令长女自己闯的祸,由此去合计的话,难道应该给她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