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别闹了,刚刚太祖母和祖母那儿都派了人过来传话,叫你要好好吃药,把身体养好,你要是不肯吃,叫长辈们担心,这就不好了。”
“不是,她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生病的消息?”
“我让人去告诉她们的。”
“为什么?”
“怕你不肯吃药!”
傅芸已经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她不肯去伺候他,他就想着法子来折腾她。
是她自己没找准定位,这是人家家里,你跟这儿矫情,那就跟胳膊拧不过大腿是一个道理。
既是如此,也只有认了,给药就喝呗,他总不能给她喝毒药就是了。
傅芸笑了笑,打算把他撵走,再睡上一觉,“二爷还真是用心良苦,芸娘感激不尽!忙活了一早上,不敢耽误二爷的正事,二爷先去忙去吧!”
宋珩没动。
傅芸瞧着他眼神有点不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亵衣领口因刚刚坐起来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微微敞开着,领口位置若隐若现地看得见里面的乾坤。
傅芸慌忙将衣襟拢起,宋珩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男人都是一个样儿,宋珩长得再好看,他也是个男人,想的都是那一件事情。
没有醉酒的宋珩倒底还是清醒且克制,昨夜里他做过的事也记得清楚,此时是青天白日,他不可能再做那样的事,多年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再这样放肆,他忽地站起身,“那你歇着吧,我会嘱咐她们让你按时喝药。”
“哦……好!”
看他离去,傅芸也跟着松了口气,昨日她们出门去了永安候府,朱妈妈也趁这个机会出府去了儿子那里,早上一回来,就听说她生病了,进来就坐在床头数落她,“二少奶奶,这天气是回暖了,早晚还是要注意添减衣物,我才一日不在府上,你怎么就染了风寒病倒了呢?”
傅芸有些不好意思,朱妈妈才刚回来,还不清楚昨夜里的事情,相信过不多久就能全知道,毕竟昨天晚上,她回房的时候,那几个丫头,包括沁珠,都躲在角落里偷看到了。
整个漱玉轩,谁都知道,她今日这是犯矫情了,早知道宋珩要叫大夫来,她就不跟他较这个劲。
傅芸红了脸,“朱妈妈,我没病,那是装的。”
“装的?”朱妈妈懵然。
外头青鸢笑着把朱妈妈拉了出去:“朱妈妈,二少奶奶还想再睡会儿呢,你就别在这儿吵她了。”
傅芸再次钻进被子里,蒙头睡觉。
中午和晚上,锦欣和锦屏两个丫头一起端了碗褐色汁药进来,说是二少爷吩咐她们两个一定要看着她把药喝完才能走。
她也不想与两个婢子为难,非常豪气地将那碗药汁仰头一口干了。苦味几个时辰在嘴里散不去。
夜里,她不敢再先睡了,一直等到宋珩回来,她积极主动跑去东书房里伺候,并且向他宣告,他请的大夫非常好,两碗药一喝下,药到病除,明日再不用喝了。
宋珩介于她的表现,同意了明日不必再喝药,安心享受她的贴心伺候。
傅芸渐渐对宋珩这人有了些了解,他表面温雅,内心霸道且十分固执,他想要对她有绝对的掌控权,和离书这种事情,已经不宜对他再提起,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哄了他开心,自己少受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