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莲华苑里的事,别想那么轻易揭过!想不到,那女人早有预谋,早早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给弄走了,自己跟个傻子一样,以来钱还在府里。
她今日回来,那就来闹上一场,说什么也要叫她把那些钱吐出来,她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凭什么拿府中这么多钱。
“母亲不快派人去,让顺天府的人走?这事关起门来是家事,传出去,就是家丑!”
郑氏哼笑,“急什么,一会儿管家就要带他过来,我再跟他讲不迟。”
宋珩也不再坚持,知道这事她不会善罢甘休,可她是母亲,是长辈,他也不能耐她何。
傅芸回屋里,继续昨天没有处置完的事情。
柳叶柳芽姐妹二人跪在廊庑底下,身边是青萝替她们收拾好的包裹。
柳芽一直在嘤嘤哭泣,柳叶还是面不改色地争辩道:“姑娘,我们姐妹二人伺候你这么长时间,何曾偷过你的一针一线?我不明白姑娘为何一口咬定是我们偷了什么信,你即使要把我们卖进窑子,我们没偷就是没偷,也拿不出来信。”
青萝不确定地又看了看傅芸,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傅芸知道,柳叶这是太了解她,算准了她这个人心慈手软,不会真拿她们姐妹二人怎么样,以为只是吓唬她们几句,扛过去就没事。
这一回,她说什么也不能轻放了她,二人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她也敢在她面前玩这么大的花样。
“好!我给你机会,你不肯说,那也怪不得我了,小桃,你去把陶妈妈叫来,今日就算是我冤枉了你们也罢,必要叫姚妈妈找人牙子将你们二人卖进最低等的土窑子里。”
小桃看她这架势吓得不轻,不敢有丝毫耽搁,一阵风似地跑出了院子,去找陶妈妈。
柳芽哭得越发地凶了,只一个劲地给她磕头:“姑娘,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求姑娘开恩,给条活路吧!”
柳叶依然是挺着脊背,倔强地跪着,让人看了,真像是受了莫大的冤枉。
傅芸坐在屋内,远远地看着跪在门口的姐妹二人一个哭着磕头,一个跪着一动不动。
陶妈妈很快就来了,傅芸毫不犹豫地拿了卖身契给陶妈妈,让她跟人牙子交待清楚,什么地方最脏就卖她去什么地方。
院子里的丫头们吓得噤若寒蝉,陶妈妈一来,瞟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姐妹俩劝说道:“二少奶奶,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咱们府中素来善待下人,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是网开一面,饶她们一命吧。”
“怎么?去了那种地方,就不能活命?”傅芸追问了一句。
陶妈妈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二少奶奶您平日里活菩萨一样的人,今日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呢?那种地方哪里是人呆的,那些丧德败行的人为了钱,根本不会把那些女人当人看,没日没夜地接客,喂点泔水活命,死了就朝那乱葬岗上一扔,猪狗都不如!”
傅芸听了,说道:“好!那就把她们卖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