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泉州港热闹非常,来来往往皆是商旅,整箱的丝绸、瓷器、漆器之类的便往船上搬。
“快些,赶快!”
“那边,固定紧实些,不然若是滚落海里,便无法与货主交待。”
“小心放!”
五姐儿虽然已经不是头一次见这种盛况,却依旧要为之震撼。
那剔红描金的漆器,雅致与富贵并兼,山水玉雕刻得颇为细腻,依着石色而行,其间几分蒙蒙白意只宛如那朦胧雾霭。
当然商船上更多的还是些各式各样的瓷器,当朝制瓷业发达,且不说那汝窑哥定钧的名窑,便是从民间随便拿来的一件瓷器,也是花样繁多。
“番物虽然也有特色,到底是比不得我大宋品种多样,大气精致。”忽然出现这人叫五姐儿愣了愣神,见此前者连忙解释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又站在一旁言语不休。
打大宋到卖到其他番邦的东西,不只是受各国贵族喜爱,更是白花花的银子往回流,叫官家都能笑开颜。
“这送出去的东西若是丢了,只要不是整船倾覆,自会如数赔偿。”
见安二哥儿带着五姐儿来商船这边,那船主人当即介绍开来,“免得叫人猜疑,自是按售价去赔。”
五姐儿颔首,这便相当于减小了极大一部分的风险……昨日还打算攒钱买下商船的五姐儿多了几分犹豫。
这商船去得不远,泉州港通行方便,因而几个月便能回来,一双兄妹在此处站着也起不到作用,看着自家货物被装上船,便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