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忘了把耳朵包起来了。
就算她只是简单冲洗。
兔耳朵还是难以避免灌进了水。
池夏每动弹一下,都能感觉耳朵里好像有水在流动。
甚至还能听到一种朦朦胧胧的声音。
这让池夏很不舒服。
她穿着浴袍,边走边甩耳朵。
秋荡靠在床头凝神看着剧本。
眉间不知何时染上了些许疲色。
池夏放缓脚步,走到秋荡旁边蹲下看着他。
秋荡的五官属于线条分明很有冲击感的那种。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压迫感很强。
但往往,没几个人看到过秋荡放松下来的样子。
他在外总是很温和。
性格好,却不好接触。
可这些,都是别人对秋荡的评价和感觉而已。
秋荡视线从剧本上移开,落到池夏脸上。
池夏立马扬起笑容。
秋荡把她拉到床上,看着那对湿透的兔耳朵,问:“进水了没有?”
池夏身子往秋荡那靠了靠,又没靠太近。
她怕兔耳朵上滴下的水打湿剧本。
停下的距离刚好能让秋荡不用大幅度动,就可以碰到她的兔耳。
“嗯,听声音……很奇怪。”
秋荡把剧本放到旁边,拍拍腿,示意池夏靠过来。
“会把你弄湿的。”
池夏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躺下来。
在她没注意到地方,男人眸子深处闪过暗光。
秋荡看了眼腿上的人,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常备的棉签。
池夏侧过身子,主动将一侧的兔耳朵露出。
秋荡给池夏清理耳朵里的水汽,余光扫向手机,“刚刚你手机来消息了。”
池夏摸索着拿过手机,解锁屏幕,壁纸是秋荡个人海报。
秋荡看一眼就认出,这是池夏画的。
因为他清楚记得,并没拍过白色古装的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