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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满足她)

她是真觉困了,身体里的某些东西找到宣泄的出口后,她整个人松了下来,疲惫困倦如水般袭来,将她兜头兜脚淹没。

陆怀砚掀眸。

她身上那件黑色的t恤只到她大腿处,直纤细的小腿软绵绵垂着,满目晃眼的白。

精致的锁骨从宽松的领口里现出,又被蓬松的长发遮去半截,半隐半现间,散着诱人深入的意味。

陆怀砚在那里留下的印记多少有些触目惊心。

他松开她脚踝,站起身,着她眼笑说:“这就困了?还以为要真枪实弹来一次你才能发泄完。”

江瑟掀了掀眼睫。

那话带着玩笑的意味,掺了暧昧又藏着宠溺。

他说完便倾下身,单手将她掼至手臂,抱她出了衣帽间。

江瑟双手软软搭着他的肩,在他欲将她放到床上时,猛地一用力,转而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也不是不可以再继续发泄,真枪实弹地来。”

两人顺势摔在了床上,女孩儿蓬松浓密的发铺撒在深灰色的床单里。

陆怀砚单手解开她交叠在脖子上的手,往她头顶扣住,微起身,沉目她。

这姑娘还真是不能激,身体虚软成那样,还敢不要命地招惹他。

偏她对他的吸引远超他所想,那些本已被他压下的东西以凶猛之势再度卷土重来,烈火烧在他眸底。

江瑟到他喉结滚了下,覆在喉结处的冷白皮肤崩得很紧,在静默中被逼勾出一截沾了欲的弧线。

陆怀砚压了压嗓:“瑟瑟,如果你的手没受伤,如果你今晚不是被人下了药,刚刚在浴室,我不会让你的脚有机会沾地。”

他说完便别开眼,用闲着的那只手扯过被子,轻盖在她身上,不由分说地道:“现在,乖乖睡觉。”

陆怀砚给江瑟留了盏壁灯,给她掖被子时,他问她:“需要安眠药吗?”

江瑟摇头:“把壁灯关了,我不怕黑。”

陆怀砚关了灯。

窗帘紧闭,焰火声被隔绝在窗外。

他在窗边的沙发坐下,一只手肘撑在沙发臂,静静着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团。

江瑟睁开眼,望着窗边那模糊的身影,低声问:“你怎么还不走?不是准备去岑家拿监控么?”

岑家既然不配合,莫既沉自然进不去岑家。

陆怀砚拿西装外套不过是顺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亲自去拿监控。

“不急,等你睡着了,我再去。”他淡声道。

江瑟于是闭眼:“你同季女士说,岑家要是再不配合,那当年发生在油画院里的丑闻将不再是秘密。”

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轻轻柔柔的,带着疲惫困倦。

却是一段图穷匕见的狠话。

陆怀砚隐在黑暗中的眼漫了点笑意:“嗯,睡吧。”

江瑟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呼吸匀长且轻,像雪花落下时的声音。

陆怀砚听了片刻才起身离开卧室。

-

岑家老宅亮了一夜的水晶灯还在摇晃着璀璨迷人的光。

曲终人散,停在老宅外的豪车都已离去。

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岑家提前给人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

于管家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一转身便瞥见一辆眼熟的车,赶忙撑起伞迎过去,却被人抢了先。

定睛一,居然是那位十分煞风景的刑警。

莫既沉那会正站在大门外抽烟,脚边落了一地烟蒂。

陆怀砚从车上下来时,他拿开嘴里的烟,快步上前,说:“没收到我的信息?今晚的监控我拿到了,我的人正在采集给江小姐泡茶用过的物品,这边宴会刚结束,估计还得半小时才能结束。”

仿佛没瞧见旁边正撑伞过来的老管家,陆怀砚步履不停,同莫既沉径直往里走,“岑明淑让你进去的?”

莫既沉“嗯”了声:“岑家那位董事长怕我们毁了今晚的宴会,直接把电话打我们老大那里投诉。好在你嘴里那位是个猛人,亲自过来开门,领我们进去。”

陆怀砚眸色沉了下,并未说话,只轻点了点头。

宴会厅里除了莫既沉带来的人,便只有正在收拾桌面狼藉的仆人和岑礼,岑明宏与季云意都不在里面,料想是累了一日,已经休息去了。

瞥见走廊上的身影,岑礼从宴会厅出来,对陆怀砚诧异道:“你怎么过来了?小姑姑和小喻已经出发去医院瑟瑟,你没遇见她们?”

陆怀砚他一眼,淡淡道:“我的外套落在了观赏亭,我回来拿,你给我带个路。”

一件外套而已,打个电话就能让人给送过去,哪里需要陆怀砚亲自跑一趟。

再者那观赏亭陆怀砚从前去过,不至于不识路。

要岑礼带路不过是有话要与他说。

岑礼只当他是要说江瑟在医院的事儿,便点点头,同他一起往观赏亭走。

陆怀砚步伐很快,身上的深蓝色大衣敞着,暗门襟被凛冽的风吹开,露出一双包裹在墨色西装裤里的长腿。

莫既沉瞥了眼他的身影,提步跟去,与走在前面的男人们隔了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岑礼忙了一晚,又灌了一肚子烈酒,正头昏脑涨,这会被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些。

“我听小姑姑说是你把瑟瑟送去医院的,谢了,兄弟。”

陆怀砚没接茬,到观赏亭时,他一眼便瞧见了被江瑟搁置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将外套挽在手臂,他单手插兜,被壁炉照亮的一双眼静静着岑礼。

“你不必谢我,我送江瑟去医院不是因为她是你妹妹。”

陆怀砚说到这里便顿了下,唇角缓慢勾起一丝凉薄的笑:“岑礼,发没发现,你永远都在拜托别人照顾她,却从来没有为她挺身而出过。所以,你算哪门子哥哥?又有哪门子的立场,感谢我照顾你‘妹妹’?”

岑礼被他这劈头盖脸的话说得一怔:“阿砚……”

“你祖父死后,你们岑家居然连一个能门的人都没有,别人把手伸到你家里来,抡起巴掌打你们的脸,你却只会站在这里等着别人去给你处理。难怪如今的岑家只会依靠联姻来挽救日薄西山的颓势,一个妹妹没成功,那就再换一个妹妹。你祖父若是泉下有知,怕是要后悔极了当初没将岑氏传给岑明淑。因为你与你父亲,根本没有一个当家人该有的魄力和能力。”

男人用着没什么情绪的语气,说着最刻薄的话。

这般不留半分情面的话如同利刃一样将岑礼狠狠钉在了原地。

他张了张唇,想解释些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

陆怀砚便是在这个时刻,冷漠残忍地往岑礼的心脏扎入最后一刀。

“知道吗?七年前,她被蒙着眼在那间废弃工厂获救时喊的第一声,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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