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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人就是这么闲(看哪?)

苟安原本心中郁卒,听到他这样说没忍住"哈"地笑出声。

贺渊慢悠悠地说:"嗯,是真的没有,所以我一直想要有个姐姐来着。"

苟安拍了拍他的胳膊。

"有姐姐不知道珍惜。"贺渊说,"我刚才还在想,如果你动摇了我就冲出去把你拖走,我才不要把姐姐还给他。"

"少年,你这样刚见面就有占有欲,会显得很变态。"

"年轻人都这样,你如果害怕以后可能只能嫁给老男人。"

"不了,老男人更可怕。"

宴会开始的第一个环节就是开场舞,由所有在这一年成年的江城名流之后一对一对的登场。

这登场顺序又有些讲究,比如苟安成年那一年,当年没有更有势力的家族有人成年礼,所以在音乐响起来的那一瞬间她就第一个登场,一直跳完完整的一首曲子。

今年陪着贺渊来,这条游轮都是贺津行的,所以理所当然又是第一。

--哪怕在别人眼里,贺渊这个侄子在贺家的地位并不如贺然,是个名副其实比想象中好一点儿但也没有特别惊艳的边角料。

贺渊这种出厂模式中声望影响力极低的人物,人设挺合适当女配逆袭和反派在一起的那种爽文里的男主角

可惜他好像不是。

没有哪个反派会笑嘻嘻地说:"抱歉了,我听说确实很多人嘲笑你在和我堂哥解除婚约后,接受了贺家塞来的边角料。"

舞步稳当,腰肢柔软。

伴随着音乐的节拍落入少年怀中,下一秒再跟着节拍分开。

好些时候没跳舞了,之前想着敷衍一下贺家塞来的人,也压根没复习但是因为小时候被狠狠操练过,有些玩意刻在骨子里,音乐响起它就能复苏,所以压根不怕出糗。

不能像陆晚似的如同生涩小鹿也能惊艳众人,起码中规中矩。

"我也很抱歉,"苟安说,"江城的人就是这么闲,让你见笑了粉扑-儿文=~學)。"

这次,贺渊确实笑了粉扑-儿文=~學)起来。

两人相聊期间,有人借着一个大舞步,从后面撞了一下贺渊的背--

他扶着苟安,没有摔倒,也只是一个错步稳稳地站住了身形,抬起头就见苟旬面无表情地拥着陆晚起舞,与他们擦肩而过。

一个旋身,陆晚的黑长发在宴会厅的灯光下划成完美的弧。

托陆晚的福,其实现场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并不在这对"捡破烂卡剖"上,作为原女主角,换上了小礼服的陆晚在登场的时候就很有辛德瑞拉穿着水晶鞋登场的既视感。

在她牵着苟旬的手迈入聚光灯下的那一刻,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而苟旬上去没有得意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全程微微蹙眉,面色严肃,偶尔听见旁边传来相聊甚欢时发出的笑声还要强行克制自己不要动作很大的回头去,尽管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在恶心的要命的喊着别人的姐姐。

苟旬引导着被赶鸭子上架学了几天舞还不那么熟悉的陆晚--

陆晚的舞步生涩,但也有初学者没有的落落大方,反而让她的生涩变得可。

苟安有时候舞过人群边缘,听见有人在讨论她是什么人,有这么漂亮的女伴,难怪苟旬放弃了和苟安跳开场舞

这样也不怪苟安仓促接受了贺家塞来的边角料。

一首舞曲下来,苟安冷眼着她的蠢弟弟与微笑的陆晚半相拥成为最瞩目的一对,可能这就是全,苟旬这个连垫脚石都算不上的人物唯一的高光--

带着女主以一个体面的身份,第一次进入上流社会人们眼中的船票一枚。

苟安才懒得管。

收回目光,和贺渊做好了最后一个礼毕姿势,牵着裙摆,在周围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她长吁一口气。

"休息一下。"

跳舞是个体力活,认认真真一曲跳下来也颇为耗费体力,虽然贺渊一副没事的人一样,但苟安却有点喘。

少年礼貌地放开了压在她腰间的大手,苟安就顺势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口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人狙击,但是苟安在隔间里切身体会听到了苟旬说的那些话并没有恶意造谣。

人们确实对她和贺渊一同出现、且立刻表现得携手同心这件事非常的感兴,感兴到在卫生间回应大自然的召唤时都没忘记卦--

"苟安和那个贺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也见了,跳舞呗!这节骨眼应该不单纯只是跳舞那么简单,苟安和贺然解除婚约之后,两家的婚约总该有个人顶上吧?

--不是贺然也是别人,你们之前不也这么说吗?"

"啊,可是从贺然变成了这个人嗳!苟安那么争强好胜的,咽得下这口气?"

"有什么办法?她说的又不算,打破牙合血吞也得咽下去。"

抱着裙子坐在隔间马桶盖上,苟安摸了摸鼻尖,心想,整个接受的过程倒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血腥--

事实上非常愉快。

"可是那个贺渊我以前都没听过他。"

"谁说不是呢?"

"这下苟大小姐的地位要一落千丈了。"

"谁让她什么都接受呢,好歹反抗一下自找的。"

啊,这话说的,我地位一落千丈也还是苟安啊,怎么难道我退场了,我父母还能成你们父母然后让你们轮班上位?

"她应该受不了这种流言蜚语的委屈。"

你们知道自己是"流言蜚语"就好。

"如果她和贺渊在一起,应该会出国吧?毕竟贺渊一直在国外的。"

"嗯?"

"你'嗯'什么?"

"居然闹到要出国,她真的不应该接受那个贺渊的。"

哈?!

出国?!

谁给我安排的?!

"啊?"

"哎,吵吵闹闹那么多年,她要真走了,一下子没人吵架,我好像都有点舍不得一-仔细想一想她也没那么惹人讨厌啊,刚才她为了贺渊那个小鬼,大力安排徐柯的时候不是蛮酷的吗?"

"不是,之前不是你讨厌她讨厌的要死吗?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哎呀是啦,相比之下,我觉得苟旬带来那个女的更讨厌一点,总是用小心翼翼的眼神儿着你,好像你说话大声点就能欺负到她似的,有毛病。"

苟安听得都快痴呆了,外面不知道是哪两位千金对她由生恨,居然脑补出她要离开江城并且对她有点舍不得的剧情

她不过是贺渊跳个舞而已啊!

这些人怎么就脑补她嫁去国外-

会不会想太多!

苟安从洗手间回来,一边四处搜寻贺渊上哪去了,准备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就陪他再跳两曲儿--

倒不是头铁硬上叛逆期。

反正坏话都被讲了,嘲也被嘲了,猜也被猜了个遍,这时候摆出不情不愿、立刻避嫌分开的模样,反而正中那些无聊人下怀。

苟安想的很清楚,于是在切换音乐的空挡,迅速穿越人群往甜品台方向丝滑移动,准备做好体力补给,然后战斗到底。

眼着就要到甜品台那边,她都准了一杯放在那加冰的鲜榨橙汁。

结果手还没伸过去,胳膊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且不容分说地往后拖了拖。

哦,是贺渊。

这孩子真的有点粘人的。

"小阿弟乖,姐姐喘喘一会儿再--"

苟安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然后发现抓住她的人身高好像有些不大对。

原本贺渊只比她高一个头,现在立在她身后的人像是一座门板似的,投下的阴影将她结结实实笼罩起来。

周围也突然安静得可怕。

苟安抬起头,茫然地着近在咫尺那人弧线完美的下颚,薄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明明知道,此时此刻,周围的人所有人都了过来,他的笑容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双唇因为震惊没有办法闭合,就这样保持着痴呆的表情,被拖回舞池中央。

啊。

不是--

啊?

苟安回头了甜品台方向。

下巴被碰了碰,男人的手指侧大概是常年握有不同于少年人的薄茧,只是仿佛漫不经心稍一拨弄,轻易就把她扭开的脸转了回来。

"哪?"

贺津行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在头顶响起来,嗓音淡然。

"橙汁"

音乐响起,腰被握住的那一瞬间,苟安大脑一片空白。

"嗯。"

男人应了声,垂下眼,扫了眼因为此时的搭在后腰的手,下意识往他怀里靠了靠的小姑娘。

"跳完这曲,放你回去,喝什么都行。"

一首的舞曲重开始,但是怀中的人却因为走神差点儿踩着他的脚,贺津行不得不把她直接拎起来放出去,这样的暗自发力倒是把走神的人唤回了注意力。

苟安再次抬头,有一种整个宴会厅的屋顶都在天旋地转的感觉。

她的腰握在贺津行的手中,她在和贺津行共舞--

剧情发展过于魔幻。

导致一切都失去了真实感。

吞咽一口唾液,她找回了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

"那个。"

"嗯。"

"可以稍微问一问,您这是在做什么吗?"

"还不明显吗?"

头顶传来的声音依然云淡风轻。

他的唇角总是能保持着一个最完美的弧度,尽管此时此刻说出的话跟这样温和的表情并无任何关系。

"为了让闲杂人等闭上他们的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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