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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你爱的道明寺(根本再也不会好了。...)

这么一个要蹭一个要躲的争抢过过程中,她听见他说:"'未婚夫'三个字过于振聋发聩,所以接下来的每个字好像容不得我不听。"

"要撤热搜很容易,一分钟就能解决的事,但我不想。"

"嗯?"

"贺然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能得到,闯了什么祸都有人在身后收拾烂摊子,所以觉得哪怕这么闹也不过是像读时候跟人打架,最后结果了不起就是被骂一顿,然后总是有人给他擦屁股。"

贺然其实很聪明。

智商上比同龄人确实优秀。

但他被宠坏了,这件事越长大越明显,并不是什么好事--

以后哪怕他不能接过掌权贺家的大任,但肯定也会在贺氏发展并身居要职,哪怕只是一个分公司的高层,轻举妄动也会连累成千上万人的饭碗。

贺然有贺家擦屁股当然饿不死,被他殃及的无辜却很有可能从此走上不归路。

上位者最该有的责任心与对任何事的后顾之忧,他一点儿也没有,这是最可怕的。

及时发现就及时更正,这是贺津行的想法。

"说完了。"

"哦。"

"那可以亲一下吗?"

"现在没心情。"

"哦。"

贺津行的教育思想导致贺小少爷发疯的热度持续到第二天凌晨,高挂在第三的热搜才被悄然无声的撤掉。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屁用,第二天是周四,股市开盘,贺氏多只股票直接一个垂直暴跌,绿的贺老爷子头昏眼花,在早餐桌上大发雷霆的拍桌子--

"干的什么事!贺津行你说!贺氏是连二十线小明星都不如在社交平台一个撤热度的人脉都找不来是吗!

"股票这种东西跌宕起伏不是很正常吗,又没跌停,当心血压。"

"又没跌停!!!!"

"是啊。"

"是个屁!"

隔壁那惊天动地的动静,苟安觉得自己家桌子上的鸡蛋都跟着跳了三跳。

贺然酒醒以后在房门口跪了半天。

是真的从早上十点一直跪到下午,中间滴水未进。

贺老爷子从早餐后就焦虑得在床上躺平稳血压,压根顾不上心疼孙子,房里的男人铁石心肠,房的门开了又关,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像是不知道房外跪了个,开会、文件一点没耽误

剩下贺宅里的人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大家心知肚明贺津行下了狠心要整顿贺然,否则今天他应该去公司上班,而不是待在房里忙碌。

至于午饭,贺津行也没吃,宿醉加强大的精神打击,贺然都饿得肚子乱叫,男人却一步都没踏出房。

直到下午股市收盘,也不知道贺津行捣鼓了什么东西暴跌了一早上的股票终于有了回升的趋势,贺老爷子缓过来点,问了一嘴家里的情况,才知道宝贝孙子正在罚跪。

至此,贺然才被管家扶起来--

那时候他的膝盖已经肿得走路都走不稳。

在他踉踉跄跄扶着走廊的墙壁站稳时,房的门打开了,贺津行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着他。

叔侄两人之间没有像是幻想的那样爆发剧烈的冲突或者争吵,从头到尾都没有,连苦口婆心的规劝都省了,贺津行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

"对于已经尘埃落定的事,再去浪费时间纠缠其实很蠢。"

他只是单纯地评价,"下次别这样做。"

贺然心中百转千回。

最终只是红着眼点了点头。

大概是校庆的前一天,贺然回学校办理了退学。

是退学不是休学,意味着他完全没有再回来的可能性。

那是贺然,江城范围内前后数三届不会有比贺小少爷更具有话题度的人,这些年他是学生会长,也带领学校篮球队蝉联了不知道几次大学联赛冠军

其实相比起一般的废物纨绔,贺然好歹有点实绩,他人缘挺好的。

学校内部论坛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众人纷纷猜测这是那天大闹订婚礼宴的结局,嚣张那么多年了,贺小少爷终于还是碰着了不该碰的那片逆鳞。

苟安一下子成为了人们心中贺津行的小宝贝,紊乱朝纲的苏妲己。

亲朋好们为此说法气愤的不行--男人的行为跟女人鸡毛关系,自己强行降智,还要甩锅给别人魅力太大可还行?

然而苟安倒是无所谓,自己跑到论坛上发帖--

【本贺津行的小宝贝从头到尾只是站在那被戴了个戒指,就有男人为我要死要活,我也不想的。】

这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还是嚣张的发言收获了无数个""和"牛批",一时成为热帖中的热帖冠军。

以至于后面哪个痛惜贺然离开的蠢货谁再甩锅给她,都会被路人复制黏贴上面那句话糊一脸。

苟安自己也很忙,每天下课亲自到做蝴蝶酥的工作室盯梢--

四万多份蝴蝶酥,而且因为没有防腐剂也没办法提前很多天开始做,所以全江城十几家门店全体关门备货,每天从早上点忙碌到晚上点。

苟安每天回家都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洗漱完倒床上就睡。

距离校庆的倒数一天,巧的是也是贺然离开的前一天。

这一天还是下着小雨,江城的冬天要人狗命,下雨的时候零下一度堪比其他地区零下二十,多厚的袜子也不能阻止脚指头冻得想去截肢。

苟安哆哆嗦嗦回到家,发现有人蹲在她家前院月季墙下面抽烟,要不是她闻到烟味打了个喷嚏,她都没发现有人。

转过头吓了一跳,冬天只剩叶子光秃秃的月季墙下的人熄灭了烟,站了起来--

借着路灯透过阴雨绵绵剩余微弱的光,苟安清了贺然的脸,比想象中好一些,至少这种时候也没忘记刮胡子或者梳头发,忽视那双黯然到近乎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双眼,还是那个英俊的贺小少爷。

"我明天的飞机。"

"我知道。"

"来送吗?"

"明天校庆,得管甜品台,可能走不开记得吗,这破任务还是你在位的时候亲自下发的。"

"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短暂沉默,苟安的手机响了,她了眼来电,因为懒得摘手套直接摁了静音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

"我去德国,申请了的学校小叔在那圈的地,我顺便去帮忙着。"

"发配种田?"

贺然笑了粉扑-儿文=~學)声,说了句,是哦。

"那也太惨了。"

"没那么惨,再离谱也姓贺种地也是农场主。"

"哦,好有道理。"

苟安口袋里被按了静音后嗡嗡震的手机终于安静下来。

"德国蛮合适你的,去了德国别飙车了,骑骑自行车融入当地。"

"嗯。以后来德国的话联系我,请你吃饭。"

贺然的话让苟安反应了一会儿,硬生生地把那句"不回来了吗"吞回了肚子里。

口袋里的手机第一次没人接系统自动挂断后,孜孜不倦地响起第二回,苟安没胆子直接挂掉来电人的电话,只能面无表情地继续用厚重手套摁了静音。

贺然将她一系列动作在眼中,却也不问。只是抬起头了阴雨天,想到上一次他直接推门闯入苟家的院子敲门,好像也是一个下雨天--

那个时候他口袋里揣着一份解除婚约的协议,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直到他走,那份协议也没掏出来让她到一眼。

想到这,贺然换了个站姿,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用鞋底在苟安家院子的土地上刨坑--

他愣了愣,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把她的怪毛病学了过来

限量版球鞋鞋底脏兮兮的全是泥,贺然无语了半晌,终于想起来自己想说什么:"我觉得我欠你一个道歉。"

"不用了,反正那天你喝醉了,而且丢脸也是大家一起丢脸。"

"不是这件事,"贺然停顿了下,纠正,"所有的事。"

"啊?"

"从一开始闹着要解除婚约,后来又后悔,为了陆晚不让你复习考第一,为了陆晚把你扔在夜未央"

他说着出现一瞬间空白,突然反应过来,他好像有点活该被甩。

从口袋里抬起手摸了摸鼻尖,他自嘲地笑了粉扑-儿文=~學)笑,"对不起。"

苟安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低下头盯着脚尖--

面对她的沉默,贺然除了心中落空得像是被掏空所有之外,反而觉得很安心。

这就是苟安。

当她并没有觉得"没关系"的时候,她就不会虚情假意地敷衍任何人说这三个字。

她可能娇纵,吵闹,废话多,作上天,但她总是有一颗真心,坦然地剖给任何一个她觉得亲近的人一一

喜怒哀乐,都在上面。

哪怕可能因为这样的直白被狠狠地伤害,她就低下头沉默,不会歇斯底里的纠缠不清,多数情况下可能是被动又狼狈地走开。

只是如果有幸被道歉的话,也绝对不会说"没关系"。

雨一直在下。

小姑娘没带伞,长卷发沾到雨水,蓬松的头发有些耷拉下来,她轻轻跺了跺被冻坏的脚。

贺然想到以前他们还未冬天的穿着吵过架,"那么怕冷你就不能穿个厚袜子""室内热啊""永远不出门了吗""让你打篮球穿秋裤你穿吗""不知好歹""屁事真多"--

贺然突兀地笑了粉扑-儿文=~學)声。

在面前的人投来不知所以得目光时,他冲她扬了扬下巴,"我说完了,回去吧。"

小姑娘愣了愣,随口抱怨了句"这道歉一点也不真诚",又冻得再次跺了跺脚,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地冲他摆摆手。

贺然没理她。

直到两人擦肩而过,她背对着她,原本盯着院子外路灯发呆的少年才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小乌龟似的缩着脑袋、小碎步冲上台阶的小姑娘--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上台阶,灵活的不行。

然而下雨天大理石台阶上有积水,很滑,她脚上的雪地靴根本没有防滑的功能,这一顿蹦跶得他心惊胆战,正想出声提醒她慢点蹦什么,这时候,却发现她在打电话。

刚才响了无数次也被她挂断的手机终于被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此时此刻,小姑娘耳朵贴着电话,正跟电话那边嘟囔着抱怨,"接了接了能不能等我进屋再打来外面接电话还要摘手套你要不要自己试试现在室外有多冷"

语气是她大概自己都没察觉的嚣张与亲腻。

于是没说出来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月季墙枯枝下,总是尚未来得及出声的人像是早已习惯,眼神从一开始的猝痛,重归于麻木。

直到她打开了门,犹豫了下,回过头了身后立在阴影中的少年一眼。

玄关温暖的橙光照亮了她半张脸。细小的绒毛和不听话的碎发好像都能的清清楚楚,深深印在贺然的眼中。

"去了德国,自己保重噢,要好好的。"

"嗯。"

"那,拜拜?"

"拜。"

门打开又关上。

面对重陷入黑暗的冬夜,贺然径自笑了粉扑-儿文=~學)笑。

最后再骗你一次。

他心想。

根本再也不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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