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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克小动物(老公,救命。...)

【晚风:谢谢老师(_)】

苟安:“……”

呕。

艹。

这尼玛古早味浓郁的表情包,搁谁不想给她来一刀!

无语到想跺脚时,陈近理来了。

一时间和两个虐待小动物(土拨鼠)的人待在一间屋子里,苟安现在就想打电话call动物保护协会带着手铐来抓人。

而很显然陈近理也懒得理她们两个屁都不太懂的大学生,过来扔了两个任务给她们——

一个是去晋山码头的未来海洋馆建筑地取海水样本;

另外一个是去地下照顾他的鱼儿子。

晋山码头就是现在的斋普区,码头挨着的海岸线往后五十米就是著名的,被誉为“城市伤疤”的斋普区棚屋建筑群。

苟安帮周雨彤搬家的时候去过一趟,不夸张的说,确实空气都是臭的。

陈近理很有甩手掌柜的姿态,但是因为是给俩啥也不懂的临时工安排工作,虽然毫无技术含量,但任务内容却很详细——

包含了海水取样间隔时间,以及他的鱼儿子该如何喂养。

海水取样每隔一个小时取一次,从白天到太阳落山,去那的人可能要在那吹一整天腥臭的海风;

鱼儿子饲养计划倒是好,毕竟是刚出生不到一个月拖着营养袋的鲨鱼,要做的就是:坐着,盯着,别让它突然暴毙。

苟安不是傻子,翻着白眼抢去鱼儿子饲养计划:“陈教授真会照顾人,这贴心为不同人群定做的任务分配——陆同学,斋普区你熟啊,闭着眼都能走,快去吧。”

陈近理扫了死死抓着“鱼儿子饲养计划”不放的苟安一眼,对她的“能偷懒绝不费劲”一点也不意外,本来这份工作就是给她准备的。

扔下一句“你们慢慢分配”,他转身出门,样子是急着去开个什么研讨会。

碍眼的陈教授走后,陆晚像是终于长了嘴,了眼剩下的海水取样计划,只想冷笑:“你不是职位比我高吗,技术活儿不该你去?”

“可是你有前科嗳,我的猫被你养死了,忘记了吗?”苟安冲她假笑,“万一你天煞孤星克小动物,那鱼了你一眼就原地暴毙,陈近……陈教授不得送我们去填海陪葬?”

陆晚是真的想撕了她的碎嘴。

强忍下怒火一把扯过那张代表着要去喝海风的任务单,转身正要出门,苟安在后面闲闲地喊了句:“记得去器材室申请拿收集器。”

陆晚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时候,苟安手机响了,自愿搬进斋普区的土拨鼠哭哭啼啼,有只老鼠钻进了她的衣柜里。

苟安:“……”

苟安:“我求求你抓紧时间找个男朋。”

周雨彤:“谁?李渡吗?那个蠢货不仅怕老鼠还怕蟑螂——啊!它出来了!啊啊啊啊!别过来!”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中,苟安黑着脸挂了电话,一把抢过了陆晚手中海水取样间隔时间表,把天选“玩手机照顾鱼儿子”计划塞进她手里。

“好好着,别克死那两条鱼崽子,害老子跟你连坐……死也不跟你死在一起。”

不等陆晚说话,就踢着正步去实验室拿海水收集的器具。

……

到了斋普区,轻车熟路找到了周雨彤住的地方,她住的就是上次苟安勇闯斋普区时,被晒场阿婆以为她是流浪汉,疯狂安利的那间空屋——

破烂依旧破烂,只是稍微靠操场,下午好歹能照着一点点太阳。

在周雨彤家,苟安用扫帚把那只老鼠赶跑,然后背着沉重的工具箱马不停蹄地顺着海岸线到海边。

取了海水就回周雨彤那坐着,一小时后再去,周而复始,她一上午加一下午一共跑了七趟。

下午弄完最后一趟时,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和被海风吹的快裂开的脸蛋,苟大小姐已经在心中打腹稿如何优雅地辞职。

被周雨彤抱着听了无数次“我你”和“你明天还来不来”,苟安无语地拍开她的手,回答:“我来个屁。”

在巷子口弯腰上了自家来接送的宾利,她着工具箱里伴随着道路颠簸碰撞发出清脆声音的海水收集器,还很乐观地想:好家伙,里面的微生物这辈子想不到自己还能坐上宾利。

到了研究所,苟安去送了取来的样品,又绕回了地下室。

她没忘记她是当着陈近理的面拿到的“鱼儿子饲养计划”,写报告的活儿肯定也是这个轻松,她属实没准备连这都要大发慈悲跟陆晚交换。

到的时候陆晚已经背着包等在门口,两人打了个照面,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喂鱼时候被哪只长了眼睛的好鱼咬了一口,相比起忙碌了一下午的苟安,小白花女主同志上去比她还蔫吧,小脸煞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

苟安莫名其妙,但还是把海水取样的单子拍到她手里,又扯走陆晚手里估计不会有太多干货的鱼儿子观察记录表。

陆晚这次没抱怨她劲儿太大,只是匆忙点点头:“我走了。”

苟安扬了扬下巴:“滚吧。”

苟安与她擦肩进入地下室,地下室没有灯,像暗室,只有每一个海水养殖缸上方打着合适当前鱼类适应生活环境对应的光,总而言之,很暗。

地下室被打扫的很干净,但是因为饲养鱼类和海水味,还是有一种令人头疼的咸潮气息,苟安找了一圈,在最大的海水缸前,找到了慢悠悠游来游去的白鳍鲨。

“哈喽啊?”她趴在鱼缸外面,“你儿子呢?”

白鳍鲨在小半个月前生产两条健康状态不太优秀的崽,听说陈近理这半个月放在眼睛里的活体生物除了周雨彤,也就这两条随时殒命的小鲨鱼。

苟安找了半天找到了隔离它们的豪华独栋小别墅,就一个小小的鱼缸,放在白鳍鲨的大鱼缸旁边。

坐在小鱼缸旁跟两位小baby但祖宗的鱼崽子打了个招呼,苟安低头打开陆晚的记录报告,了两眼,又嫌弃地“啧啧”两声,她掏出准备再掰扯两句——

写了两行,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抬起头放空了几秒,扔了绕回鱼崽子的独栋别墅,又探头了眼——这次也不管它怕不怕刺眼,苟安直接开了手机的手电照下去,发现两条鱼崽子,一条正托着营养袋在鱼缸里有点暴躁地游来游去,另一条一动不动。

那股子不安瞬间蹿上天灵盖。

苟安窒息了下,直接动手摇晃了下鱼缸——

那条游来游去的小鲨鱼尾巴一甩糊了她一脸腥臭的海水,另外一条直接翻了过来,鱼眼都已经发灰。

苟安脑子“嗡”地炸开了。

……

三分钟后。

距离海洋研究所下班还剩半个小时。

苟安背靠着地下室的大门,打了个电话。

“嗯?”

电话被接通,对面懒洋洋的一声鼻腔音,差点让苟安的眼泪飚出来。

“贺津行,你在干什么?”

“……上班。”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听出了不对,非常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别上了,如果你不想中年丧偶,现在就来海洋生物研究所。”苟安的声音有点抖,“最多三十分钟,陈近理就会来杀掉我。”

“?”

“老公,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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